陳錦鯤雖然才剛剛入宮三個月,就因為深受皇帝的寵幸而聲名鵲起,身為皇後身邊的紅人,查公公怎麼會不認得。
陳錦鯤看著堂下的人輕輕一哼,“既然認出本官,就應該老實交待,否則只怕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皇後身邊的人,不管我做錯什麼,都應由皇後來處置我,輪不到你來審我。”
“虧你還自稱是皇後身邊的人,難道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不是陛下應允,你覺得我會插手你們後宮的事務?”
陳錦鯤這樣一說,把查老太監聽得一愣,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著全身,後背竟然滲出絲絲的涼意。
“查二狗,我問你,當年慧妃的事情,你可參與其中?”陳錦鯤厲聲問道,眼眸漆黑深邃。
查老太監被問得心中一涼,慧妃之死是宮中禁忌,沒想到陳錦鯤舊案重提,“此事與雜家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哦?真的嗎?我可聽說,當年你跟慧妃的欽定禦醫慕容興可走得很近呢。”陳錦鯤的眼中帶著幾分精光,話語裡充滿幾分玩味。
“呸呸呸,這是誰胡說的?雜家跟那些個狗屁禦醫認都不認識……”
“你撒謊!當年你經常叫我爹去宮裡面喝酒,過年還到我家拜過年,那一年我哥出事,我爹還把家裡珍藏多年的醫神玉像送給你,希望你能幫忙。”不等查老太監繼續狡辯,慕容宜已經憤憤的來插話。
“你是……”
“我是慕容興的女兒慕容宜,慕容宜唯一的倖存者。”
查老太監立刻臉色煞白。
旁邊一個壯漢拿出一尊玉佛,跟慕容宜說得一模一樣:“大人,這是從這老雜毛房中搜來的,這玉佛底下真的刻著“京都慕容”幾個字。”
查老太監的臉色又是一變,證據面前,容不得他狡辯。
“哼,那尊玉佛在我這裡如何,認得那禦醫又如何,當初下藥的可是他,又不是我,憑什麼說慧妃是我下毒害死的?”老太監露出一臉痞子相,儼然不把陳錦鯤當作一回事。
卻見陳錦鯤面如冠玉般的臉龐劃過一絲冷意,嘴唇微微勾起,語帶譏誚說:“查公公,我說過是你毒死的慧妃嗎?這陳年卷宗上寫著,慧妃是因為身體虛弱,偶染風寒,不治而死,你又是怎麼知道她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這老太監只是想把自己洗得幹淨,沒想到心急則亂,居然說出不該說的話。
“我說錯了,說錯了,慧妃是病死的,不是毒死的,是我上了年紀,記不清了,一張嘴胡說的。”老太監又一口狡辯。
陳錦鯤一拍桌子,“查二狗,你還不從實招來?除了當年的事情,我這裡還有一樁你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