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這兒了,你不是在酒吧幹得好好的嗎?”
“酒吧老闆得罪人,倒閉了,”遲程一邊剝著洋蔥,一邊被燻得流眼淚,“我就跟著朋友過來這兒了。”
他實在受不了,把洋蔥一推,“姐,能不能不吃洋蔥,燻死我了。”
“不能,陸遠愛吃。”遲隱想都不想就拒絕。
“………”
遲程又把洋蔥拾起來,流著眼淚繼續剝,口裡還嘟囔著,“我還是你親弟呢,你怎麼就不想想我愛吃什麼?”
“你只要不氣我就是我親弟,”遲隱的好心僅限於給洋蔥加水,以防他被洋蔥燻得太過。
“你現在在哪住?”
“跟我一個朋友合租。”
“朋友,什麼朋友,”遲隱怕他又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皺著眉眉問。
“就朋友唄,不是什麼見不得的人。”遲程含糊說著。
“你也二十三了,這個年紀在鎮子裡孩子都有了,就不能讓爸媽省點心。”
“不就女朋友嗎,簡單得很。”遲程聳聳肩,神情極為不屑。
“你看看你那些女朋友,有幾個是能居家的,找到女朋友不算本事,找到老婆才算本事。”
遲隱搖著頭,雖說遲程不正幹,但撩女孩子倒是手到擒來,女朋友經常換,可到底不是能居家的,真要娶進門是不可能的。
遲程沉默了會,他當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到現在還沒定下來,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遠哥這麼幸運,還能遇到他姐這樣為了男朋友虐死親弟都不顧的。
遲程剝完洋蔥後打死不願意幫忙,到客廳擦眼淚去了。
八點的時候,遲隱做好了飯,七點多她問陸遠過不過來,沒收到訊息。
兩人等了一會,遲隱動了筷子,“可能不來了,咱們先吃吧。”
遲程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這會也不客氣,一聽說可以吃了,就狼吞虎嚥。
雖然他姐囉嗦了些,但菜做的還是挺好的。
正吃著,門鈴響了,遲隱瘸著腿去開門,剛一開啟,人整個就被抱起來了。
“我聞到香味了,做什麼好吃的了。”陸遠笑意盎然的一張臉,說完還捏了捏遲隱臀上的軟肉。
目睹一切的遲程,“……”
好想裝死哦。
陸遠一回頭看見了遲程,也愣了一下,遲隱紅著臉從他身上撲騰下來,恨恨地扭著陸遠腰間的肉。
都怪她,丟死人了,還當著她弟弟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