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坐起來時,她苦著一張臉,腰疼,腿軟,體乏。
一夜風流的後遺症。
他後半夜興致不減,硬逼著自己玩花樣,她後來受不住求饒,他只掐著她腰笑,說什麼為她守了這幾年,要遲隱體恤他的忠貞。
遲隱氣得抬腿踢他,卻也只是更為他行了方便。
遲隱捂著腰,心想這種事還是得適當節制,但也不能把他餓狠了,不然受苦遭罪的還是她。
推開門時,陽光直射,照得她睜不開眼。
等她適應過來,已經走到了廚房門口,就看到了陸遠。
他下身只穿著牛仔褲,皮帶緊緊圍在腰間,上身光著膀子,露出的臂膀堅實有力,雖不像電視上的明星有八塊腹肌,但腹部平坦緊實,身材也是好的可以。
特別是右手揮鏟子,左手捏根煙的神態,在陽光朦朧渲染下,分外地有魅力。
遲隱拍了下臉,恢複了清醒,之後走過去抱著他後腰,“做什麼好吃的了。”
瞥了眼圍在自己腰間的手,陸遠笑了聲,把火一關,再把煙蒂掐滅在水池裡,“還以為你會睡到中午。”
遲隱親暱地蹭蹭他後背,又抱緊了些,懶懶得不想說話。
“過來嘗嘗我煎的火腿腸。”他轉過來,攬著她腰把她抵到了流理臺前。
遲隱順勢低頭一看,平底鍋裡躺著四五片烤腸,煎出了焦黃的脆皮,油滋滋的,聞著香噴噴的。
她頓時興奮起來,指著其中一片示意要吃,陸遠餵了她一塊。
“怎麼樣?”陸遠仔細觀察她的神情,表情中竟然還有些期待。
“可以。”她贊語地點著頭。
實際上太鹹了,難為他這個不會下廚的人,卻也有來個溫馨事後早餐的心思,遲隱覺得要求不能太苛刻,該誇還是要誇的。
“是嗎?”
陸遠不信,自己夾起一片嘗了嘗,呸一聲,吐出來了。
“這麼鹹。”
他要去倒掉,被遲隱攔住,“沒事,煮個米粥配著就好了。”
“那你先去洗漱,我煮好粥了叫你。”陸遠拍拍她臀,推她去浴室,預備將功補過。
遲隱回到臥室,剛才在裡邊不覺得,現在乍一進來……有些味道太濃了點。
她趕緊開啟窗戶通風,又把被子疊起來,床單也拆了,換上新床單,連帶著昨晚的衣服一股腦地扔進洗衣機裡清洗。
煮粥很簡單,淘好米,放上水就行,想著還要好一會,聽見洗衣機的聲響,陸遠進了浴室。
“你有什麼要洗的嗎?”遲隱回頭問他。
“沒換洗衣服,就不洗了,一會我回工地再說。”陸遠靠著推拉門,一邊吸最後一口煙,一邊看遲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