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沒東西遺忘,才把拉鏈拉上。
她做這些時,陸遠倚在門框旁抱著臂看她。
“還要帶什麼呢?”遲隱站在揹包前手摸著後腦勺,凝眉思索著。
“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把東西搬空了,我回來睡哪。”陸遠滿心無奈,早上五點半遲隱就起來了,收拾東西的聲音細細簌簌,把他給吵醒了。
“冰箱裡還有蘋果,我給你帶著。”遲隱並不理會他,徑直走向廚房。
半路卻被陸遠給扯住了,他挑著眉笑,“你要有這閑工夫還不如解決下我的當務之急。”
遲隱不解地看著他。
“喏,”陸遠下巴朝身下點了點,含義不言而喻。
“不正經。”遲隱瞄了一眼,面上緋紅,低斥了句。
“工地上根本不缺什麼蘋果,我最缺的是什麼你不清楚嗎。”陸遠手指在遲隱後脖頸緩緩地摩挲,滑膩的手感令人留戀。
“我看你缺的就是一雙手。”遲隱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出去洗漱。
“有你了我還要手幹嘛。”陸遠眼裡都是掩飾不了的笑意。
遲隱笑了笑,指尖戳著他胸膛調笑,“懂不懂自食其力”
遲隱擠好牙膏後,陸遠也跟了進來,兩人在鏡子前站定,陸遠把牙刷伸過來,遲隱自然地擠了一截在他牙刷上。
兩人視線時不時在鏡子中相遇,又自然地錯開,無比和諧。
遲隱刷完牙要出去,陸遠伸出一條腿又把她勾回來,他嘴裡還都是牙膏泡沫,喝了一大口水吐完才說,“我牙膏沒買,一會兒在樓下便利店買一下。”
“行,”遲隱轉身要出去,他腿還勾在膝蓋的位置不讓她出去,遲隱抬頭,“又怎麼了。”
“一會兒送我上公交。”
“呃......”遲隱無語極了,“公交就在門口好嗎。”
“我這一去最起碼一個星期回不來,你忍心不去送我。”陸遠挑高了半邊的眉,口氣還有些咄咄逼人。
“一個星期也很快啊。”遲隱覺得還好。
但當時她說得太輕鬆了,當天晚上遲隱下班回來,開啟房門的剎那,一片漆黑。
以往開啟門都是陸遠攤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景象,乍一面對幽黑的房間,遲隱還不太適應。
他離開了,這個家就像空了一樣,空蕩蕩的,半夜醒來,遲隱習慣性地往旁邊鑽,卻是空空的一片。早上在浴室對著鏡子刷牙,腦子裡想到的都是以往兩人依偎著互相玩鬧的模樣,遲隱怔愣好久,末了,自嘲一笑。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