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隱在廚房做菜,陸遠打完電話進來幫忙,她切著辣椒,他在旁刷碗、剝蒜頭。
“六個就夠了。”遲隱回頭看他一眼,提醒道。
陸遠停住,把白嫩的蒜頭丟進水裡,蒜皮囫圇進垃圾桶。
回頭時,六個蒜頭已經被遲隱撈出來,整齊排列在案板上,一手持刀一手握著刀柄,菜板上發出哆哆連續不斷的聲響。
陸遠無事可做,靠在一邊,垂頭思考著什麼,桌子上有一圈水漬,他粘了水,一邊想事情一邊胡亂塗描。
乍聽到蔥蒜入油鍋的爆裂聲,他才回過神,指頭描處兩個字——遲隱。
純粹是他下意識寫的。
陸遠看了幾秒,抬手抹去這個名字,開啟冰箱拿了罐啤酒,走了出去。
遲隱餘光看他一眼,仍專注地炒菜。
聽到客廳傳來嘈雜的聲音,應該是他在看電視,炒完兩個菜後。又傳來了水聲,像是陸遠在沖涼。
遲隱炒好了菜,陸遠也沖涼出來,換了幹淨的衣衫,進廚房端盤子和碗筷。
一頓飯吃得靜謐無聲,但不尷尬,看她吃的少,陸遠時不時夾幾筷子菜擱她碗裡,遲隱都吃了幹淨,導致後來菜吃的多,飯剩了小半碗。
遲隱推開碗,倒了杯水喝。
這是她結束用餐時的慣有動作。
陸遠瞧她一眼,把她剩下的小半碗飯都扒到自己碗裡吃了。
吃完飯,她收拾桌子,他洗碗刷盤,遲隱桌子擦了一遍,他碗已經刷完,慢悠悠從廚房出來,經過時,不防備地抱住了遲隱的腰。
遲隱一頓,又繼續把桌子擦了一遍,等她擦完,陸遠抽走她手裡的巾帕,揚手扔進了廚房。
還未聽到巾帕落下的聲音,他直接託著遲隱的腰抱到了桌子上。
坐在桌子上,她有了身高的優勢,比他還高出一點點。
兩人對視,陸遠問,“先做還是先說。”
“……”
遲隱伸手撐在桌面,手上全都是濕淋淋的水漬,她皺皺眉,“衣服會濕。”
“嗯,那就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