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還沒住夠多久,就在業主群傳出她的男女關系混亂的傳聞,那就真的躲不開騷擾了。
門開了一道縫隙,不過,門被開啟後,孟知先看到的是宋清禮站在外面,王銳站到了旁邊。
他和大門還有一點距離,樓道並不太明亮的光打在他的頭頂,讓他的臉和身材都格外顯眼。
這樣的死亡角度都只讓他看起來表情更加冷淡,他似乎有些情緒不佳,所以嘴唇抿得緊緊的,繃成一條冷漠的直線。
孟知看他一眼,就移開目光,說:“不用換鞋,直接進來吧。”
宋清禮卻打量了一下她曲線畢露的穿著,側頭對秘書說:“你去樓下等我,有事直接給我電話。”
王銳點頭照辦,沒有任何廢話,宋清禮最討厭別人多嘴。
孟知沒管宋清禮的吩咐,她走到客廳,看了一下下午自己打掃的成果。雖然幹淨了不少,但是她才剛剛搬家,什麼都東西都沒添置,整個家都顯得逼仄而簡陋。
不說宋園,就說宋宅都沒有任何可比性。
孟知心說,誰知道這麼快就來客人,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回過頭,宋清禮正從外面走進來。他實在個子太高,進門的時候都需要低頭才行。
進來之後,他站直身體,沒有立刻和孟知說話,而掃了一眼孟知現在的居所佈置。
普通到有些簡陋的室內裝修,宋清禮一輩子住過的最差的地方就是大學的宿舍,那還是學校特意給他安排的留學生宿舍,獨門獨戶,條件已經打敗了大部分學生的四人、六人宿舍。
宋清禮也只是象徵性住過一晚之後,就沒有再進去過。
以他的視角,孟知住的和他七八年前的大學宿舍差不多,心中難免訝異。
再看孟知,孟知剛剛起床,氣色也大不如前,看著有些憔悴的模樣。
孟知倒沒有覺得自己憔悴,她請了宋清禮坐下,沒有主動去倒茶,只想讓宋清禮快點說完離開。
她發現只是來了宋清禮一個客人,就像擠壓了原本客廳的不大空間,讓客廳顯得更加逼仄狹小,空氣都稀薄了許多。
宋清禮其實並沒有穿得多好,孟知對他的衣服也是比較瞭解的,知道他只是像平常那樣穿著,一套充滿質感的西裝,打了配色的領帶和腕錶。
但是他的普通一和她的房間對比,立刻流露出昂貴的味道,彷彿身上的每一寸都在體現他的格格不入。
這讓孟知不禁回想起她第一次帶宋清禮回家的場景。
那時宋清禮站在她家的客廳內,也是像今天這樣的自帶閃光燈一樣亮眼,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家並不小,但是房子到底住了幾十年,爸爸媽媽都是節儉的人,家中的擺件和傢俱都用了很久,即使經常擦拭保養,也顯得陳舊。
孟知以前並不在意這些,但是當時看著宋清禮穿著一身沒有任何褶皺的昂貴西裝站在她家時,她才發現,也許宋清禮跟她的距離,並不只有感情,還有更多更複雜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