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也是第二天才聽說,晚會的收尾是宋清禮做得。他隨便找找人繫了一條黑色領帶,不帶演講稿就上了臺,把晚會推向了最高潮。
事後,孟知想借著還衣服的名義再見宋清禮一次,但沒想到去宋清禮班級的時候,宋清禮不在,是那個子睿來問她什麼事。
孟知錯失良機,只好把衣服還回去,搭話說:“昨晚宋學長好厲害,脫稿都能上臺。”
子睿是個話癆,大大咧咧的,對孟知這個小學妹也沒有惡感,接過衣服說:“他都聽了兩年大大小小的晚會結尾,背都能背出兩個稿子,根本沒有難度。還有,這對清禮來說,不是脫不脫稿的問題,是他怕自己太過出彩,搶人風頭的問題!”
周圍一片鬨笑聲,孟知一看旁邊已經有人湊了過來,也不敢多待,趕緊道謝離開。
後來,孟知卻沒有看過宋清禮穿過那件外套,她心道,難道是自己沒有洗幹淨?為什麼不穿了?
這個問題,直到和宋清禮結婚後,才徹底解開。
並不是什麼複雜的原因,只是因為宋清禮衣櫃裡一季的新衣服都穿不完,哪還需要穿一件舊衣服。
她送回去的衣服,宋清禮交給家裡的傭人手上,傭人重新洗過就放到衣櫃的最裡面,等到換季,那些只穿一次的衣服都要清除出去。
這一次的接觸,讓孟知更加泥足深陷,她完全找不到不喜歡他的理由。不過,她對宋清禮的記憶深刻,以為他們第一次的接觸足夠驚險,足夠戲劇性,應當十分印象深刻才對。
然而,等到她再次故意偶遇宋清禮,和宋清禮迎面走來,她穩住自己的呼吸,準備揚起嘴角,露出練了無數遍的完美笑容和他打招呼。
她的手已經升到半截,宋清禮的視線也正好落到她的身上,他們的視線在空氣中微微相觸,下一秒,宋清禮便無動於衷地移開,看向了前方。
孟知的手頓時僵在半空,無法完全升起來。
還是跟宋清禮同行的子睿還記得跟自己合作過的小學妹,沖她道:“孟知?你們體育課換到這邊來了?”
孟知得了救,把手舉起來和他打招呼,牽著嘴角回道:“嗯,老師說下午要組織足球賽,讓我們來這邊的體育場。”
他們閑聊了兩句便要散開,孟知和他們道別之後,離開的腳步越走越快。
剛剛她用視線餘光一直注意宋清禮,宋清禮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很隨意地站著,似乎在聽他們說話,但是沒有任何參與進去的意思。
對於孟知,他更是沒有多看一眼,彷彿完全不認識孟知是誰,更不記得他曾對孟知伸以援手,幫她和子睿善後,還在察覺到她冷後,把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要怎麼做,才能讓宋清禮記住她,叫出她的名字?
孟知足夠努力,也終於憑借自己的毅力,讓宋清禮認識了她。
但是她走了六年,才讓宋清禮不過記住了她。
而另一個女人,卻只用幾個月就能夠讓宋清禮送上婚戒。
這樣的懸殊差距,還有比較的意義嗎?
孟知很快地壓下這股不甘,對於周遭談論宋氏和沈家聯姻的話題,她同時也沒有興趣參與進去。
電視臺都有自己的網路賬號,這則訊息果然沒過幾分鐘,就登上了網站頭條,點選量隨之不斷攀升。
孟知為了合群,也點開了微信公眾號新發的那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