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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折子 是她!是她! (3 / 3)

“喲!咱小山害怕場子大啊!你也就唬唬那些新來的,我跟你跑了多少場子了我還不知道你啊!”

“廖大哥太看得起我了。”廖仲智是沈眉山跑到第一個戲班子的班長,沈眉山認識他的時候才七歲,現在一晃都十年了,也沒想到廖仲智在經歷了十年的漂泊後會選擇回家,守著自己的戲在這裡唱。

還好這些年政府格外的看中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産,在這方面下的功夫很多,廖仲智的戲班子現在歸他們當地的政府管,也算得上半個體制內了,拿著正經工資的那種。

戲班子的資金還不錯,廖仲智戲班子人手不夠的時候還會請像沈眉山這些散人來充個數。

“哈哈!現在誰也不敢小瞧你!咱這二黃子以後都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吶!”廖仲智拍了拍沈眉山的肩,“等會兒就上場了,我的公主啊,你的娃別忘了捎上啊!”

“可去你的!”沈眉山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笑著搖搖頭。

廖仲智這個老男人唱了一輩子的戲,對戲也是如痴如狂,和她的爸完全不一樣……

為老不尊的廖仲智四十多歲了身材保養的很好,穿上戲服板正儒雅,厚重的妝面讓他看上去精神抖擻,像個小夥子似的。

沈眉山今晚唱的是《四郎探母》中的一折,叫《坐宮》。想想自己等會得給那個老男人演老婆,沈眉山打了個冷戰縮了縮脖子。

溫酒翹了晚自習,自己十分心安理得的在大街上晃了半天,如果後面再跟兩個小弟,那就是巡街大哥他本人了。

溫酒在街上逛了一圈不知道晚飯吃什麼好,他從街這頭走到街那頭,最終選擇了街尾的一家牛肉餅。

龍河這個小地方他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現在要麼回自己的小出租屋,要麼在大街上游蕩。

……

溫酒為自己此時的境遇感到無比的無奈。

他嘆了口氣,然後往大輝堂的方向走去,反正都是要消磨時間的,那還不如找個能坐的,還不要錢的地方好……)。

溫酒沒想到今晚居然能撞上一場戲,還是《四郎探母?坐宮》,這摺子戲他很喜歡聽,平日裡耳機單曲迴圈個百遍很正常。

溫酒找了個中間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現在還挺早,來聽戲的人不多,不過過了飯點,人就陸陸續續的多了起來了。他看了看四周,龍河這裡愛聽戲的人還挺多。不多大部分都是老伴一塊,手上還拿著蒲扇,或者是一大家子,溫酒覺得這很大可能是散步散過來的。

溫酒坐了一會兒,就到了開場,先是場面【注】走了一遭,然後就想起了旁白,解釋這段戲的起因。

溫酒撐著胳膊支著下巴看臺上人員入定,無精打採——他沒指望這個小地方能有什麼好戲聽。

“聽他言嚇得我渾身是汗,十五載到今日才吐真言。原來是楊家將把名姓改換,他思家鄉想骨肉不得團圓。我這裡走向前再把禮見……”

鐵鏡公主一開嗓,溫酒立馬眼前一亮。

這嗓音,這聲線在文武場的映襯下,更是清悅明耳。溫酒不大記得唱那首《女提解》的人的音色了,但現在一聽,他立馬就能確認,是她!就是她!

溫酒立馬坐正了身子看著臺上的人,遠距離的關系,他只能見到那人身材嬌小,臉上的粉墨畫。她手上抱著“娃娃”,捏著手絹,腳上踩著清朝花盆底鞋,婀娜多姿。

溫酒直直的盯著臺上,聽她唱:“尊一聲駙馬爺細聽咱言。早晚間休怪我言語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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