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決賽也就剩他一個人了,奈何老師有心想知道他的極限,非要他跳了一次又一次。
橫杆已經被摔斷好幾根了,但還沒輪到溫酒來毀掉一根呢,這老師是非要讓他毀壞公物吧。
沈眉山看著那杆,感覺都快有溫酒高了,不,比溫酒高了。
溫酒流了很多的汗,撐著腰站在那裡好裁判說著什麼,面子是有了點慍色。
沈眉山想,那些老師有點過分了吧。
溫酒跳到現在還沒有休息呢。
那老師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就吵上了。
溫酒直接沒說話,抬腳就走了,那老師氣的摔了記錄本。
沈眉山立馬跟了上去,她覺得今天的溫酒脾氣有點大耶。認識那麼久,很少見到他發火呢。
“溫酒,等一下,你走慢點。”沈眉山小跑著跟上了他。
溫酒沒回頭,但腳上的步子還是放慢了。
“怎麼了?你怎麼和裁判吵起來了啊?”
“傻逼!”溫酒罵了句,“我說我跳不動了,要麼下午再說,那麼就這樣記,那傻逼說,要是我不跳了就算棄權沒成績。我操了,老子跳了一上午了,他說取消就取消?”
沈眉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溫酒這是怎麼了,就成了體育老師針對的物件了呢?是因為他把體育生的風頭都搶盡了嗎?
“你也別生氣了,可能老師就是按規矩辦事,不知道變通唄。”
“我懶得理他,他要取消就取消唄!還真把自己當回兒事了。”
“好啦好啦,你別氣啦。去吃冰吧,這麼熱的天的。看在你今天心情這麼不美麗的份上,今天就不讓你背《離騷》了。”
……
能不能不提《離騷》?
“沈眉山,我覺得你也挺欠的。”
“我一直都知道我欠啊,你才知道嗎?”
……
溫酒咬牙切齒的摁住沈眉山的腦袋狠狠地蹂躪了幾下,把她梳得整齊的辮子弄得淩亂了才罷手,心裡覺得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