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山不知道躺了多久,手機響了,她不想動,就沒有接,但打給她的人似乎十分的堅持不懈,一個又一個的打了過來。
沈眉山動了動,拿起手機看了眼,溫酒啊。
她才突然想起來今天和溫酒有約。
“謝天謝地,你終於接電話了!”溫酒在電話那頭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是出了點事,沈眉山在心裡說。
“你是不是有事兒?不然怎麼到現在才接我電話?”
“是有點。”沈眉山說。
說完這句話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這聲音是誰?!嘶啞又難聽,像是被囚禁的困獸發出的一陣陣嗚咽,悲哀而絕殤。
“沈眉山,你告訴你安全嗎?”
“嗯,很安全。”
“那你需要我去陪你嗎?”
“不需要。”
“那…我掛了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沈眉山掛了電話,複又躺了回去。
這邊溫酒捏了捏眼角,在約好的車站等了幾個小時不見人影,打了半天的電話終於接了,結果他已經猜了個七八成了。八九不離十是因為沈眉山的那個父親吧。也就是那個男人才能讓沈眉山的情緒變得那樣的低沉了。
溫酒縮了縮脖子,哈了口氣,正好回龍河的客車來了,他上了車。
給溫容發了條訊息之後,他現在只想回龍河了。歸心似箭就是他現在的情緒吧。
雖然沈眉山不需要他的陪伴,但他在龍河的話至少離她近些。
沈眉山躺在床上躺了很久,中間方禾木敲了回門,問她要不要吃東西,沈眉山沒回,方禾木也就沒有再敲門了。
躺了半天,身子都僵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陣暈眩。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七點了。
休息室裡沒有窗,她也沒開燈,本來就暗沉的屋子讓她險些忘了時間。
她看到了溫酒給她發的一條微信,是一條位置共享,他現在在龍河了。
沈眉山看著溫酒的頭像,眼淚又開始洶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