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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眉山在參加藝考前也沒怎麼去向學姐們打聽過這個藝考的過程,無非就是分筆試和麵試兩門課,她對自己的筆試有信心,面試也有信心。
可是當她看到考官席上坐著溫容的時候,心跳漏了一拍。她從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遇到溫容。
溫容顯然也瞧見了她,對她展顏一笑,十分的溫和。
沈眉山回禮的點了下頭。
她與溫容之間的私交頗深,她第一次去上海的時候認識了溫容這個儒氣的男子,後來第二次居然又能遇上,沈眉山不得不將此歸類於緣分。溫容是一個資深的戲迷,五大戲種他都能娓娓道來,只稍聽上一句就能說出此人唱功的特色,是沿襲哪個派別而來。
沈眉山與他相交是十分的開心的。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知己,與溫酒不同,沈眉山是將他當做朋友的,兩人私下的聯系也不曾斷過,也相互給對方寄過些有關戲曲的小禮物。
沈眉山是什麼身份溫容一清二楚,至於溫容是什麼身份,沈眉山只知一二。
她有的時候會想,溫容這樣的男子會不會和溫酒有關呢?但又覺得世間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考官席上坐了以為對她亦師亦友的人,沈眉山的發揮算得上好,她淋漓盡致的表演完,對著考官們鞠了一躬,退出了考場。
沈眉山考試這天是星期六,她並不趕著回去,打算晚上在北京逛上一逛,好好感受一個這個城市的繁華,她心裡隱秘的想去溫酒以前上學的學校去看看,去看看溫酒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可是她又不知道那所學校叫什麼,在哪裡。
有的時候,沈眉山覺得,自己認識的溫酒只是在自己生活中的那個溫酒,和以前的他毫無關系。
這種想法十分的奇怪,又覺得荒唐別扭,怎樣來,怎樣去,不都是溫酒嗎?
在外面隨便逛了逛,吃了飯的沈眉山回了賓館,她感受到了這個首都之城的不友好,麵店裡最便宜的一碗青菜面面也要三十來塊,就差在價格標簽上貼上“打劫”兩個字了。
紀折與她不同場次,不同時間,但她會賓館的時候,紀折也在賓館了,他看起來有點蔫蔫的,見到沈眉山嘟著嘴巴委屈巴巴的似乎猶豫著要不要上來撒嬌。
“怎麼了你?”沈眉山望而卻步,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住了腳。
“哼哼哼…”紀折從喉嚨底發出一連串的哼哼聲,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嬌的小狗似的。“我感覺我考砸了。”
沈眉山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你也說了,你感覺,你怎麼知道考官們對你的看法呢?有的時候考官個人喜好也是決定一個人成績的關鍵。”
“好了,你別安慰我了,我心裡清楚。”紀折長嘆一聲,雙手在大腿上摩挲了下,“你晚上有什麼安排嗎?”
沈眉山含笑,“要去見一個人,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問問他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