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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墨雍還沒起來門外就再次鬧起來了,墨雍凝神聽了一會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墨父就準備把墨母休回家,可惜墨母卻因為自己發燒根本沒理會他們,拉著自己的幾個孩子進了屋子就把房門關的緊緊的,墨雍夜裡醒來抱著他的就是原身的母親,她照顧了原身大半夜並沒有睡多久,以至於現在一副眼圈青黑、面容蒼白憔悴的樣子。
母親起來了,孩子們也被門外的叫罵聲吵醒了,一個個揉揉自己的眼睛看著母親,昨天的事情對他們還是有影響的,他們現在聽見爺爺奶奶和父親的聲音就害怕,更別說緊接著房門就被人粗魯的敲擊起來,門外的父親大聲叫喚著母親的名字,讓母親趕快滾出來。
眼淚一瞬間下來,即使昨晚已經告訴自己不應該為這樣的人傷心了,但在這一刻夾雜著恐懼與饑餓的早晨,墨母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到底該怎麼辦?
墨家給她現在的選擇也就是兩條路,要麼自己被休棄回孃家,但這樣一來自己的孃家也要受到牽連,以後孃家的所有姑娘都可能再也嫁不到好的家庭,還有自己的幾個孩子,自己在的時候他們尚且如此欺淩幾個孩子,自己不在了他們必然會被這些豺狼虎豹活撕了;可自己要留下且不說墨家這些人會不會同意,就是墨老二恐怕也根本不會同意,他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白眼狼,人渣,更何況就算這些人讓她留下,以後的日子她也一點期盼都沒有,活著還不如死了。
想到這墨母突然覺得自己也許就應該死了,這樣的話不管墨家態度如何,她的孃家和孩子們都不會受到影響,不,她不在了他們的父親很可能像壓榨自己一樣壓榨幾個孩子,她不能讓孩子們面臨那樣的情況,想到這墨母覺得自己即使死了也應該把墨老二帶走,這樣的話大伯他們和公公婆婆即使欺壓孩子們也是有限的,孩子們的婚事更是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裡,等一會她就跟孩子們說讓他們以後緊緊抓住自己的婚事不要讓公婆他們插手。
想到這墨母不由看向最大的墨大哥和墨大姐,“大兒、大丫你們過來”墨母看著孩子們紛紛圍在她的身邊,這才說道,“你們最大,以後照顧弟弟妹妹的事情就要你們承擔起來了,你們答應我,以後要守護好弟弟妹妹。”
墨母眼睛緊緊地盯著兩個最大的孩子,希望他們能夠答應自己。
而因為身體虛弱只能坐在炕上的墨雍心中卻嘆了一口氣,墨母現在就像原身記憶中的那樣,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毒殺墨父,所以才會交待幾個大點的孩子照顧小的,可她不明白的是人心險惡,即使她算計了一部分,又把屬於自己承擔的責任給了自己的大兒子和大女兒,卻忘記這會給這兩個孩子怎樣的壓力和重擔,更忘記了幾個勢單力薄的孩子要如何生存。
站在墨雍的角度是不贊同墨母行為的,世間的道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守著死衚衕不願意試著走一走,那才是真正的死路。
墨雍肯定是不能看著原身母親就這麼死亡,不僅是因為她的死亡其實根本沒有意義,她不知道的是她和墨父死亡以後幾個孩子的命運才是真正握到爺爺奶奶的手裡,這才是原身記憶中大姐和二姐被賣掉的真正原因,在這個講究血緣宗族的時代,長輩、孝道就是壓在每個人頭上的一定大帽子,誰也無法逃避。
幾個孩子沒了父母,他們並不能因此掌控自己的婚事,因為他們的爺爺奶奶還在,如果叔伯收留他們的話,他們的婚事同樣還會掌控在叔伯的手裡。
當然墨雍能看的這麼清晰,自然是因為他並沒有融入其中感同身受,他的生活閱歷能為他提供無數條道路擺脫目前的困境,同時墨雍決定阻止墨母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在這個階層森嚴的古代依然準備考科舉,如果他的母親是殺人犯,那他今生將再不能科舉。
原身記憶中大伯的兩個兒子之所以後來依然科舉是因為墨家掩蓋了兒媳殺死兒子這個事實,而是跟外面說兒子和兒媳誤食了有毒的草藥意外身亡,當然墨雍也相信即使這一世的墨母再次殺了墨父,墨家也同樣會幫著隱瞞真相,可這前提是他不能超越大房的兩個兒子。
在大房兒子科舉的時候大房和爺奶或許不會想著揭露,可在他們眼睜睜看著墨雍一步步走到更高位置的時候就不一定了,當然可能他們同樣不會揭露,可那就必然會用這個作為把柄威脅墨雍,貪婪而自私的拼命壓榨墨雍。
這些都不是墨雍期待的,墨雍也不會看著這樣的情況發生,其實要破這個局墨雍可以先讓墨母被休棄同時帶走三個姐姐,他和大哥兩個的可操作性就很高了,但這樣安全一點的方法並不好,因為他們還有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父親,他會如同劊子手一樣在每個緊要關頭抹殺所有人的努力,讓之前的付出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