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了距離,準備發起最後一擊。阮加微微的喘氣,盡管她極力剋制,但也難掩筋疲力盡之象。
時機已到,陳軒教官暴起,如猛虎撲向自己的獵物,長刀以開山之勢劈下,他預計阮加會揮劍擋下他這一擊,她也將力有不怠而投降。然而阮加卻並沒有這樣做,她突然雙手垂下,長劍朝地,只是靜靜的站著,抬頭看著陳軒教官,眼神淡漠好像視死如歸一般。
陳軒教官大吃一驚,連忙轉身收刀,然而就在他強行轉身收回攻擊時,阮加卻突然欺身而上,揮劍就砍。他心知上當,連忙揮刀回擋,誰料上面只是虛招,他的右膝卻遭到狠狠一記重踹,頓時失去重心跪了下去,靠長刀插地才沒有摔個大馬趴,只是沒等他起身,阮加的劍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阮加居高臨下的對他說道。
他確實輸了,這個女人看透了他,所以他輸了。
鋒利的刀刃就緊貼著他的面板,他這一生少有敗績,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以至於他有片刻的無法適應,但又有一種跋涉到盡頭的解脫感。
他扔掉了手中的長刀,席地坐了下來,釋然的說道:“動手吧。”
他端坐著,直挺的背脊沒有絲毫的彎曲,神色平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但阮加卻無法立刻揮下自己長劍。
首先,她贏得並不光彩,她用卑鄙的手段贏了他;其次,沒有任何儀式、沒有表彰他的功績,她不能像宰一隻羊一樣毫無價值的把他殺掉。
然而教官還在等待,她必須在他察覺到自己動搖前找到一個藉口,然後她想到了終結者規則,其中有一條:在合理範圍內,滿足犧牲者最後的一個願望。
想到這一條,她鬆了一口氣,開口向自己的俘虜問道:“教官,你最後的願望是什麼?”
“最後的願望?”
陳軒教官有些意外,他像位詩人一樣眺望著遠方,想了一會兒,說道:“要說的話,那就是找個女人睡一覺。實在沒有的話,跟你也能湊合。”
這荒郊野嶺,阮加去哪裡給他找女人?
再說了,什麼叫跟她也能湊合?她可不想成為男人風流韻事中的一個。
阮加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現在突然收回自己的話又太不地道了。她正左右為難,騎虎難下,突然一個小動物突然像個皮球一樣撞上了她的小腿,她低頭一看,原來是小不點。
他抓著阮加的褲腿,奮力往上跳,想要去撥開阮加架在陳軒教官脖子上的長劍。
“姐姐,不要殺教官,不要殺教官……”
他很努力想要阻止阮加,好幾次跳起來險險就能摸到架在陳軒教官脖子上的長劍,但這實在太危險了,他可能會被劍鋒傷到手指,也可能不小心撞到劍傷到陳軒教官。
阮加收回了自己的長劍,小不點的到來是個及時的臺階。她收回劍後,就對依然坐在地上的男人說道:“你那個不道德的願望被駁回了。作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