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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天往我這兒跑,是放棄繼承權了?”聞子吟將半打著瞌睡糖豆放在後面兒童座椅上,裴莉今天沒開車,也跟著坐到後面,照顧這小胖丁。
她將手放在糖豆後腦勺上托住,一邊無奈地撩了垂下來的頭發,“老頭子怕我進去跟我哥爭家産,把我在公司裡的職位給擼了下來,這不,就跑你這兒抱大腿來了?”
裴莉半是開著玩笑,她的臉色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擔心。
“我是個生意人,可以談合作。”言下之意,沒有白幫的道理,可以拿利益交換。
成年人的世界既簡單又複雜,在公言公,無論私下是什麼交情,都不會拿公司的利益去作交換。
裴莉原本就沒打算讓聞子吟白幫,甚至也沒想過必須讓她幫忙,她自己也可以,只不過花費時間長些。
現在聽聞子吟主動丟擲橄欖枝,高興地看向她,目光灼灼,“你說真的?明天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坐下來談談。”
“下午四點到五點有一個小時時間。”
“成,就這麼著!”
因為車上有小孩睡著,聞子吟開車很慢很穩,加上又是高峰期,車流多,車子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裴莉閑不住,忍不住在後面開口八卦。
“對了,你知道賈峪現在怎麼樣了嗎?”
“他媽非要讓那個女人將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怕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玷汙了他們家高貴的門檻,放了話說她堅決不承認這是他們家的孫子,就是將來那女人想要母憑子貴上門都不行。”
“現在賈峪接連被咱倆給退婚了,名聲差到不行,他媽急得要死,生怕這個女人被人給知道了,到時又是雪上加霜,這孩子都懷多久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一個要打掉孩子,一個不願意可憐兮兮地抵抗著,我這幾天聽我一個朋友八卦說,賈峪最近都睡公司了,哪裡也不去,生怕被家裡的老媽和外面的情人煩死。”
她說她的,也沒指望聞子吟回應,畢竟這段時間往她公司跑,還是知道她幾分性子的。
裴莉也好奇得很,當初一個不諳世事天真嬌氣的女孩怎麼就突然變成這副高冷霸總的樣子了,雖然她跟聞子吟不熟,但都是一個層次上的人,誰還不知道誰呀。
她坐在後面,盯著聞子吟的後腦勺,眨眨眼,眼裡滿是求知慾。
“我到現在還在好奇,你當初是為什麼要跟賈峪解除婚約,我也不是外面那些人,你們是什麼樣關系我還會不清楚?”
“從小你們就一塊兒青梅竹馬長大,賈峪從小到大對你多好啊,你怎麼突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聞子吟言簡意賅,“我父母出事時,他出軌了。”
“呸,人渣,活該他被甩,這樣的渣男就該孤獨終生!還介紹什麼呀,聽說他父母現在還在給他張羅要相親,我回頭就告訴幾個好姐妹,就是嫁給一頭豬,都不能找他!”
“嘖,現在還搞大了情人的肚子,誰嫁過去誰倒黴!
“虧有人還把他當成寶貝!”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做好的精緻指甲,在看一眼正在專心開車不接話茬的聞子吟,她周身氣質沉靜,讓人感覺很舒適很可靠,忍不住靠近。
就像她一樣,自從上次在宴會見了一次,就想著跟她交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