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算是……答對了？
“喜歡書嗎？”
我懵了。
喜不喜歡……我都要把那十幾層的藏書啃下來吧？
表姐給我我就看，一點一點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記住不就好了嗎？
應該是算不上喜歡的吧？但是非要說的話也沒有太大的抗拒。
我沒有回答，只是點頭嗯了一聲。
祖父表現得很高興的樣子笑了兩聲，“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啊。但是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從書上知道的。”
祖父起身走到我的身前。
我好像知道了他為什麼要我出宮的原因。
“你說的沒錯，王為萬民之王，但王也是萬民之民。”
我眼前一黑，前額溫熱且粗糙的觸感令我知道祖父將手掌落在我的額頭。他將我的額髮捋到頭頂。
“你年歲還小，即便看了那些書也不過囫圇吞棗，不能知曉那究竟是何意。但此番前往艾塔蘭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祖父。”
“說吧。”
“……如果我以後接位，改變社會階級和政治概念……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嗎？”
是的，這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向往著姑奶奶所描述的、由人民當家做主的社會，我想要將現在的社會制度推翻。但這樣無疑會衝擊現今的社會階層，給大陸造成衝擊。所以我才迷茫不知道究竟怎麼做才能完成自己的野望。但如果……如果這樣的事情是真的合理的話……
“這樣的改變是利於民眾的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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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在於人民之手，國家權力屬於人民。
這樣的制度是利民的。
“那就去做吧。”
應該不是錯覺，祖父臉上是特別、特別開心的樣子。
“我、利蓋爾家、鬱家，都是支援你的。”
祖父把手從我頭上移開，重新背在身後。在威嚴而溫和之中與我相視。
“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社會、社會主義社會。社會制度的演進與變革是歷史的潮流，現如今我們所在的封建資本就由你來推翻倒也不錯。”
話說完，他撿起我批好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