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黃小雷的頭,示意它往前沖,它去一個低吼,渾身發抖。我一個激靈,正想讓它跑步,來人已經截止了我們的去路,他一身白袍,仙氣飄飄,如同美麗的冠玉。我吶吶地抬起頭,縮了縮脖子:“師父。”
黃小雷整隻獅子身體都趴在地上,頭埋在自己的大爪子前,不敢抬起頭看我師父一眼。
“你怎會在此?”
我委屈地擠出幾顆小眼淚,感覺馱著我的黃小雷渾身顫抖,一咬牙:“是因為我想去人間。”我話剛說完,黃小雷抬頭給了我一個感激的眼神,身體忽然間就不抖了。
師父的話聽不出情緒,清冷的眸子滿是冷冽:“那你在做什麼?”
我眸光看向一隻白麒麟,她已經又變回了白衣姑娘,搖晃著師父的手臂做出一貫只要我才做出的撒嬌動作,手指指著我:“星君,她欺負我。”
我瞪她,把銀靈子從一個籮筐裡拉出來:“這個女人在欺淩弱小,我是在行俠仗義。”
她冷笑:“你竟然為魔族行俠仗義,你居心何在。”話音剛落,雪白的袖子抬起,颳起一陣罡風,刺向我雙目。
師父按照她的手,化解了罡風,溫和地看向她:“大雷是我的弟子。”
她楚楚地道:“是木兮只是嫉惡如仇了,下次不敢了。”
我狠狠地盯著她,老孃的眼睛差一點就瞎了,嫉惡如仇你祖宗。
“大雷,將魔族人伏法。”
我呆若木雞,握住銀靈子的手一滑,他趁機就向後跑,白木兮瞪了我一眼:“你居然放走魔族人,說你是不是他的同夥?”
我勾唇一笑:“你在我師父面前走的不是白蓮花套路嗎?如今他還站著你旁邊呢,你怎麼就忽然換風格了?”
她兇神惡煞的眸子看向師父時就變得楚楚可憐:“木兮,並沒有。”
我不屑地道:“你是沒有裝白蓮花。”
她握緊拳頭,不敢反駁,剛想捉住我師父的袖子,我一個閃身就截住了他,握住師父的手:“男女授受不親,木兮姑娘,請你自重。”
她頭頂冒出幾撮火:“你怎麼就不是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是師徒關系。”
她磨磨牙,用能掐出水來的眼睛看著師父,而師父只是清冷地看著銀靈子逃跑的方向,飛身一躍就去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