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每日都在書房呆上大半天,今日他不在我十分地不自在,看什麼都覺得沒滋味。層雲見我垂頭喪氣,邊擦桌子邊道:“別人跟你搶師父也搶不了多久了,過幾日就要走了。”見我疑惑地看他,他又補了一句:“燭照書院開學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一聲歡呼,跳起抱住層雲,撅起嘴就要往他嘴上親,他來者不拒,笑眯眯地等著意外之吻,門外一聲怒吼,把我們都震醒了。
“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側頭看向抱著白木兮的師父,臉色鐵青,齜牙咧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如此生氣,就這樣呆呆地掛在層雲身上,他臉上青筋都出來了,惡狠狠地看著我,字從嘴裡一個一個地蹦出來:“你、還、不、下、來。”
“是,師父。”我跳下了地面,看了眼白木兮,這女人一副柔軟的樣子被師父抱著十分地享受:“師父……你怎麼抱著她?”
師父察覺剛才事態,穩重地把白木兮放到搖椅上,她哼哼唧唧地好像十分難受,女人看女人,才能看出男人看不出的門道,我敢以我的名義發誓,她一定是裝的。
師父看看我,又看看層雲,蹙眉了半天也不見我們解釋,輕咳道:“剛才你們在做什麼?”
我總不能說因為白木兮要走了,我興奮中無意做出的舉動,求救地看了眼層雲,他十分沒義氣地道:“門外的樹葉還未掃,我先去了。”麻溜地擰著水桶,拿起擦布,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溜了。
我氣得鼻子都歪了,對上師父的眼睛道:“今日沒見到黃小雷甚是想念,一看完一本書有些暈乎乎的,就把層雲當成黃小雷了。”
因我做事沒頭沒腦,這個瞎扯的理由師父也是信的,我趕緊轉移話題,看了眼柔弱的白木兮:“她這是怎麼了?”
師父嘆了一口氣道:“今日黃小雷忽然發狂把木兮弄傷了。”
“不可能。”我一聲大吼:“小雷不會這樣做的,一定是她誣賴小雷。”我憤怒地盯住白木兮。從她入屋子離開師父身上的第一眼就看在我身上,哭得十分地委屈:“師姐,你說我誣賴一隻畜生?難道我會故意讓它弄傷自己去陷害它嗎?當時師父也在場,你覺得師父會看不出來嗎?還是你嫉妒師父對我好,給我解答問題,教我作畫,帶我出門,你心有不甘胡亂編排我。”
“呸。”我啐了她一口:“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吧!”
師父蹙眉:“大雷,不可胡鬧。”
我捉住師父的袖子,保證道:“我想象黃小雷的獅子品德。”頓了頓又說:“它被人誣陷受了如此委屈一定很難受,我這就去安慰它。”
我剛松開師父的袖子,師父就捉住我的手:“大雷,它這就這般重要嗎?”
“它是我的命。”
師父的手僵了僵,我乘機拽開他,匆匆地跑了。
我去找了黃小雷,見層雲也在,怒氣沖沖地跑來:“你沒義氣。”
他用鼻子哼了哼:“若是我沒義氣,此刻就用大鎖把你弟弟銬住了。”
我磨牙:“一定是那個小賤人陷害它。”
他點頭:“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