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仰頭看了看遠去的金烏,又納悶地朝我拜了拜,那一隻牛蹄子做個了艱難的動作,悄悄放在嘴邊旁,警惕地看了高聳入雲的山峰,再神神秘秘地說道:“老鱷,雷老大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剛剛還看著金烏飛過,這會兒怎麼又低頭,是眼睛有毛病還是脖子累了?”
魔鱷魚剛從小泥畔抬起滿是泥濘的鱷魚頭就瞧見我從山峰頂用血紅色的大眼瞪著它,那兇狠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吞了它。我見它沒什麼反應,唯有再揮揮我鋒利的大爪子,它嚇得一頭栽下泥畔,不敢吱聲,嚇得瑟瑟發抖,連滿池子的泥畔都抖啊抖,我滿意地再瞪著靈犀牛,那貨還還是沒發現我,自個兒地低頭關懷多年的兄弟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得絕症了。
我仰頭四十五度擺了個更加憂傷的角度,得,當我對牛彈琴,作為老大,我厚道,不跟它一般計較,而是想起了我憂傷的過往。
那件事在我心頭已經有十萬年之久了。
說起來,那時我還不屬於這個世界,因維護在那個世界被渣男拋棄的親姐姐,我化身成為女奧特曼,高舉實心球,正要力挫渣男與渣女,可是該死的奧迪居然在關鍵時刻鳴笛,導致我手中實心球仿的不太平穩,把我腦袋砸爆了。
或是老天看不慣那對渣男女,或是是我作為一個準備高考的莘莘學子,在那個世界付出太多了,被老天爺看到,因此我來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了一名比奧特曼打的怪獸還要厲害許多的超級大兇獸饕餮。
鑒於我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萬年都沒有見到那對渣渣的出現,所以我得出的結論就是,我曾是個偉大的高中生,得老天厚愛。可我的憂傷就是沒有親手幹掉那對渣渣,只好拼命修煉,企圖有一日能參破天機,踏著祥雲沖入歷史的旋渦,與那對狗男女再相遇,用一塊板磚把他們打得頭破血流。
自從那一聲來自奧迪的鳴笛之音,是我在那個世界聽到最後的語言,所以自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有了一個忌諱,你可以同我說“奧”,你可以同我說“迪”,但你絕對不能同我說“奧迪”,因這個四海九州的神奇世界還停留在騎馬騎驢怪獸的農耕文明時代,十萬年來,還未曾有人或者獸犯過我的忌諱。
我抬頭抬眸瞄了一眼,趁著金烏那隻鳥還未飛遠,我憂鬱的心情還在,便用一雙大爪子配合我大大紅紅的腦袋,優雅地再換了個憂鬱的角度,讓民眾欣賞它們守護神的偉大英姿,果不其然,除了一隻垂垂老矣的老山羊未來得及跪拜,其他的野獸猛獸面相兇惡,動作卻虔誠,又拜了三拜。
剛在心中的小憂鬱被我踢到了個小角落,我渾身沐浴著金色的餘光,神聖超凡連金烏這樣的神獸都自愧不如。
由於今日換了兩遍憂鬱的姿勢,那些民眾還期待我再換,作為一個資深的好領導,我是不用搞那麼大場子的,便優雅地撅了撅屁股,跳下山峰。大兇之州一雙魔牛角的標誌消失在高高的山峰上,民眾們的心又恢複了寧靜,該幹嘛幹嘛去。
因是日日如此,此刻也沒什麼特別的心得。
我站在我的洞口前,身體縮小了幾十倍才能鑽進我的家,為此我又有些鬱悶,當場我年幼時身體發育還沒有那麼大,就按了年幼的身板造了個洞窟,如今我長大了,大兇之州好的地段都被一些沒我威猛的獸佔了,我四面八方都是住了幾萬年到十幾萬年的鄰居,因我向來實行民主制,也不好隨意搶他們的窩蓋我的窟。
“哎~~”我聳拉著頭,又一輪憂傷,其實平日裡除了一輪輪的憂傷和修煉,我也沒別的事幹了,所以就盡情地憂傷,趴在神羚羊絨皮地毯上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紅毛大狗。
“小雷雷,你又調皮了。”
聞言,我沒有理會他,軟軟地趴在軟軟的神羚羊絨皮地毯上,盡顯憂鬱之色。
他搖著摺扇,端的是唇紅齒白的風流小哥樣,一雙桃花眼胡亂放電。
我又嘆了一口氣,回憶起了新一波的憂傷,那年我威武地踏入大兇之州,萬民朝拜,好不風光。雖我有個霸氣的名字叫做王大雷,實則我內心是一顆小女兒家特有的細膩溫柔之心。我的美貌雖沒傳承我那美冠四海六州一絕色的美貌親娘,可化作了人形也是個大眼睛,小嘴巴,一些小村落百年不出的小美女。
我初臨大州,自然是怎麼威武怎麼來,可要考慮到日後所需的親民性,偶爾的時候也該變換個人行,已示我的剛柔,順便勾個美麗的俊俏男子,成就一段兇獸佳話。
當然這些臆想,都是還未登臨大兇之州的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十萬年過去咯!想要收藏的親們還不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