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他的內心升騰起來。
這道陽子和道天子,竟然是古炎的師叔?
他更進一步明白,雪先前所說的“暫時”的含義了。
道天子沒有回話,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古炎,又冷冷的看著古炎手中的青銅酒壺,眸子裡閃爍著殺機,也閃爍著一絲忌憚之意。
似乎他的殺機是對著古炎出來的,而他的忌憚之意,是對著古炎手中的青銅酒壺出來的。
“我大師兄,早已經道法成空,不再過問寰宇因果。他什麼時候收了你這位好徒兒?”
道陽子有些詫異的問道。
相比於道天子的目露殺機,他對著古炎反倒是充滿了疑惑和欣賞,甚至有一絲親近之意。
“其實,以前我只是他老人家的記名弟子,不久前踏入道之第二步,才有資格轉正成為他老人家的正式徒弟。所以,還請兩位師叔,看到我師父的面子上,饒了我一條小命吧。”
古炎面帶笑意,當場求饒起來。
唐明陽一聽,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本還以為這古炎要怎麼攔住這道天子和道陽子呢,沒想到這家夥,一見面就攀關系和求饒。
他內心,頓生一種這個局家夥根本就靠不住的感覺。
道陽子瞥了臉色越陰沉的道天子一眼,他說道:“師兄,這小子不錯,我護著他了。棋局之爭,只是一時輸贏,各有所圖,各為其道而已。他來阻攔我們,這是他要走自己的道,他和我們,只是道和理的不同而已。”
“謝謝三師叔!”
古炎聽到道陽子的話,他趕緊再次行禮道謝。
“你來這裡,要怎麼得罪我?”
道天子這是才開口。
不過,聽到道陽子的話,他的臉色才緩和些。
正如道陽子所說的,棋局博弈,輸贏都只是一時的,可是同門之情,卻是斬不斷的延續。
再說了,他那位大師兄,早已經道法成空,現在卻突然收了古炎這位正式弟子,不可能沒有深意的。
就算他不顧同門之情,也要給那位大師兄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