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道：“這麼說，像黃泉冥帝那樣的存在，縱橫輪回，不死不滅的覺醒先驅們，他們都還沒有死了？”
“哼！我不知道！”
血蝶板起臉來，冷聲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為什麼九大神國如此強勢，如今寰宇天地間，還有很多勢力不給九大神國面子？
就是因為還有那些覺醒先驅們，活躍在暗處之中，千輪萬轉，某一世又橫空出世，將九大神國的傀儡政權攪得天翻地覆。
而每鬧一次，九大神國的威勢就弱一分。
這時候，那些傳承候選者們，全部都走到祭壇上面了，他們來到祭臺前，跪了下來，口中念念有詞著，邊念邊磕著頭。
唐明陽豎起耳朵，細細的聆聽著。
這些傳承候選者迷茫又像清醒，他們口中所念的詞兒，像是贊美鬼神們的祭文，響蕩在耳邊，而當想要聆聽詞中真意時，又現這些詞兒模糊起來，又像是遠在天邊，帶著莫名的神威，有些虛無縹緲。
不過，隨著這些祭文在耳邊響蕩，唐明陽聽之入耳，他原本對於鬼神們的那種不敬、輕蔑和敵視，陡然之間化成了一種惶恐。
一種莫名的惶恐，彷彿冥冥之中，又一雙眼睛，撥開時空的雲霧，投注向這裡，投注到這場祭祀裡，俯瞰和聆聽他的信徒，享受著這場祭祀為他帶來的香火信仰之力。
而在祭祀之中，他的任何對於鬼神的不敬、輕蔑和敵視，都會被鬼神感應得到。
“難不成，鬼神們分身億萬，每一場祭祀，它們都會降臨？”
唐明陽心裡嘀咕著，現在他還是小螻蟻，沒有和鬼神們正面對抗的能力，他也將心裡的情緒給收攏好，免得惹不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幽幽！”
感應到唐明陽的小心謹慎，識海裡的小幽大聲嚷嚷起來，它說它小幽可不怕什麼狗屁的鬼神們，它不僅臭罵著鬼神，還要拉小鞘一起來罵。
唐明陽內心無語。
他見這兩個小家夥罵得這麼歡，他也沒有阻止。
鬼神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一個族群，還是一群強者聚集而出的組織？到底都是什麼實力？
這些唐明陽都不知道。
但有一點唐明陽倒是肯定的，至少小幽和小鞘在祭祀上怒罵了鬼神們這麼久，也不見鬼神們有什麼報應降落下來。
不過，那種心靈上的不安和惶恐，倒是讓唐明陽覺得很奇怪，讓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