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低頭看他,倒也是長得一表人才,可惜臉色發白,腳步虛浮,不是久病纏身,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姜杉也正好抬頭望來,勾嘴一笑,“你可是猜錯了,我既是先天病弱之體,更是一生難離酒色。”
林火心中一驚,這人怎麼知道他的想法。
花袍姜杉將手指放在唇上,“可別告訴別人,我會窺心術。”
窺心術?
林火皺了皺眉,這人只怕是喝糊塗了吧。
他倆已到館外,馬車不見蹤影,應當是呂烽趕了去。
林火也不再管,將花袍姜杉隨意放置一邊。
他用力不大,可姜杉卻“哎呦”一聲,跌在地上。
這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林火皺了皺眉,不再看他,望向門外槐樹。
那槐樹參天而起,約有五人來高。
如今冬季,嫩葉掉了個幹淨,徒留空蕩枝條。
接下來,該找什麼?
林火繞樹一週,再次犯難。
難道是埋在樹下,可這不明不白,得挖到猴年馬月?
那花袍姜杉湊了過來,抿了口酒,“你找東西?”
林火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他心中計較,看樣子還得借個鐵鍬。
姜杉卻摟住他的肩膀,“我說,這個面生的小兄弟啊。你這腦袋可不好使,地上沒有,難道不會抬頭看看?”
抬頭?
林火聞言一愣,下意識地抬頭望去,正見到主幹頂部,隱約有一標記。
他立刻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姜杉,這人真的身懷異術?
還未說話,花袍已經介面,“我早說過,窺心術獨此一家,絕無分店。”
林火半信半疑,人真能窺探他人心聲?簡直難以置信。
他搖了搖頭,晃去奇怪念頭,抱住樹幹,便往上爬。
林火做過獵戶,動作自然靈敏,不一會兒,便爬到了標識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