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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如既往地在新公司加班加點地幹。唯一不同的是,原來我是孤軍作戰。現在公司裡所有的人都在加班。晚上6點半排長隊熱熱鬧鬧地吃過晚飯。在停車場一角的籃球場和同事打半小時球,回辦公室繼續工作。兩位創始人每天也和我們員工一樣。他們的辦公室設在門口。員工走過,透過玻璃牆,可以看見他們在討論問題,或是和人談話。我晚上9點離開辦公室,他們都還在。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大老闆都這樣拼命地幹,別說他們的直接下屬,象我們這樣不直接向他們彙報的小兵走時都覺得鬼鬼祟祟的。
兩位創始人是斯坦福的在讀博士,做科研專案改進了現有的搜尋引擎。因為在學校期間開發申請的專利,和學校簽了租用專利的合同並給學校一部分股權後,跳出來辦公司。面試我的第一個人叫來瑞,第二個出難題的叫史蒂夫。一次,在籃球場上,史蒂夫也來玩兒。他身體協調能力屬於較差的那種。只能站在原地傳球,一拍球就丟。半場下來,我氣喘籲籲地在場邊喝水。“朱,什麼時間你到我辦公室來討論我那天提的問題”史蒂夫在我身後說。他的聲音偏細,大聲說話讓人感覺吃力。我嚇了一跳。心想他是不是認錯人了?聽說白人覺得亞洲人通通長得很像。可是明明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是哪一個問題?”我迷惑地轉過身來。
“上星期我面試你時討論的問題。其實我還有5個問題沒問完呢!你下午有空到我辦公室裡來找我。我2點以後應該有時間。”他的灰色眼睛看起來很溫和。
“好的。”我答應。進了公司還要繼續面試,我的神經緊張起來。該不會工作一星期就被解僱,成為公司史上最短命的僱員吧?
我2點準時在玻璃門外等著,史蒂夫看見我,招手讓我進來。他的辦公桌不大,桌面上堆滿了檔案。我隔著桌子就座,心情緊張。他也沒什麼客套話,說還在想著上星期問我的問題。有一個問題,我的回答讓他出乎意料,覺得是個很有新意,想繼續和我討論一下幾個他最近在思考的問題。
我的心情放鬆下來。盡我所能地回答他的無解問題。討論了個把小時後,史蒂夫陷入沉思。他抓著已經很亂的棕色頭發,好像我不存在一樣。過了一會兒,他醒過來。
“你在藍帽子公司工作了多少時間?”他問。
“四個月。”
“好好幹。我手頭有好幾個活,很需要你這樣能獨立思考的人。”
工作時間長了,我發現公司的兩個大老闆知道每個員工的名字。公司小,200多人,沒有什麼等級制度。每個月一次的動腦筋大會。兩個大老闆輪流主持,晚上8點到12點。大老闆出題,大家搬把椅子坐在公司的大廳裡,七嘴八舌地獻計獻策。我開始的時候,看看強手如林,開會也就是觀察一下。漸漸地對公司的業務瞭解多了,平常想的問題範圍擴大,半年下來,我開會時也能用我蹩腳的英文發言參與討論。
週一到週五公司工作很忙。除非是到期要交活兒的時候,星期六和星期日一般不加班。星期六我睡到早上10點。厲旌拉我和他一起去爬山或是到公園裡跑跑步。厲旌最近加入了灣區中國青年會。去參加活動的大都是單身的男女青年。厲旌每星期去參加活動。厲旌鼓動我也加入。他告訴我那裡頗有一些女生。更好的是,這些女生不都是工程師。我說我沒心情。他說,你不想找也可以去幫我做個參謀。厲旌對我很好,我不好拒絕,也交了年費。不過我沒有他那樣積極,每星期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