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晚風拂過,帶了絲絲涼意。
院子裡忽然靜了下來,就連寒蟬都停止了鳴叫。
王虎垂下腦袋,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聽見他啞著嗓子道:“宋姑娘今晚,怎麼孤身一人?你來抓我,怎麼不見鐵柱圍在你身邊?”
令笙一凜,揚起的嘴角緩緩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死寂一樣的夜裡,忽然爆出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令笙皺了眉頭,只見王虎猙獰著,滿臉都是陰狠。眼神也一改之前的膽怯,像條毒蛇一樣,殺意甚濃。
令笙眸子冷了下來,他,竟然是要殺人滅口了!!!
果不其然,王虎猛的操起放在身後角落裡放著的一根扁擔。高高揚起,就朝令笙劈了過來!那架勢,如同要將她拍成肉泥一般。
一個眨眼的功夫,那扁擔就已經到了令笙的面前。她下意識的閉了上,電光火石之間,她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緊接著,就是木板子掉在地上的咕咚聲。
令笙睜開眼,鐵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的捕刀橫在胸前,惡狠狠的看著前方,將令笙妥妥的護在身後。
而王虎手中的扁擔,赫然斷成了兩截。臉上還劃了一道血痕,正汩汩往外淌血。
就在這時,院子的四面八方湧出來許多操刀的捕快,將這間屋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令笙扶額,摸了把根本就不存在的漢,嘆道:“你若再晚出來一會,我的臉就要被拍癟了。”
鐵柱汗顏,“宋姑娘,不是你說要等他動手了才出來的嗎?”
嘖!這瓜娃子!
令笙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你不會早一點嗎?!女孩子的門面要是受傷了,豈不是太殘忍了?”
鐵柱悻悻的“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令笙點頭,真是孺子可教啊。
解決完了這樁子事,就只剩下那一件了。
令笙繞過了鐵柱,看向癱坐在地、面死如灰的王虎。倘若剛才她還能理解他為錢放人的舉動,那現在她的目光就沒有了一絲絲的溫度。
一個人,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可,若為了過得好而起了殺人的歹心,卻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