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點頭,“不錯,或多或少都有幾分相似。”
如此看來,那個唐雍不僅僅虐殺女童,更是以如此一種慘無人道的方法褻瀆卓家的二小姐。這樣一樁惡行,難怪康永長公主會死死的把訊息都壓下。倘若這洩露出去了半分,不僅唐家會完,就連皇家也會蒙羞!
“繼續!”
康子道:“後來有一次,我趁他出來的時候,偷偷潛入了他書房。那間書房裡表面看上去別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卻讓我發現了一間密室。密室裡,全是卓家小姐的畫像。密密麻麻的一整個屋子都是!”
那景象,實在是太恐怖了。
康子指了指令笙手中的東西,道:“這張就是我從密室裡帶回來的。”
令笙將他方才給她的東西打了開來,只是這個上頭赫然畫的是卓維的容貌。畫中的女子低垂著頭,笑容淺淺,溫柔可人。且是手持團扇,臨花照水。
可惜這畫雖然畫的是卓維,卻也不是卓維。卓維姑的眼角總是帶著灑脫的目光,而不是這般小女人的姿態。
這個畫中的卓維,大抵是他臆想出來的女人。
令笙摸了摸著這幅畫左下角的那枚印章,示意康子繼續說。
康子道:“我拿到這幅畫後本來想立即交給小姐,但是卻突然聽到夫人身死,老爺程氏被處斬,而小姐也被流放的訊息。我很是著急,可小姐卻讓我不要輕舉妄動,讓我繼續留在唐府。所以我就蟄伏了下來,一直等到今天。”
令笙點頭,“嗯,你在信中跟我提及的證人又是怎麼回事?”
“那些女童中,有一個被我挖出來後還有氣,這個女童就是最直接的證人。”
原來如此,這個倒是在再合適不過了。令笙問:“那個女童現在在哪裡?”
康子道:“我帶上她趕路不方便,於是被把她藏在盛京城郊的一戶農家裡。”
令笙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話摺好再一次還給康子,道:“把這張畫,還有那個孩子一同交給卓家。”
康子接過,恭敬的行了一禮,道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令笙理了理衣袖,站了起來,對李紹說道:“花姨那邊,一切可都好?”
李紹揖手,回道:“一切安好,她還讓我帶話給你,一定要萬事小心。”
令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一路你辛苦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李紹也行了一禮,退了下來。
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又是一天過去了。令笙沒了吃飯的興致,同白白打了聲招呼便自個兒回了屋子。
點了一盞燈,等在她常坐的榻邊。又從一旁的矮凳上摸了本戲本子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