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奴不知。”江媽媽搖頭。
老夫人嘆一聲,“每年總有一些地方鬧災,這些人也是可憐,想來是餓暈了罷!今兒咱們府大喜,你一會兒同徐總管說一聲,過幾日搭兩個棚子,讓那些人吃點飽飯,又要天冷了,咱們府不要的衣物也捐出去。”
江媽媽道,“老夫人真是心好,老奴記下了,等會兒就去找徐總管。”
屋裡這時已經隱隱傳來來唐枚的呼痛聲。
蘇若琳焦急的走來走去,看到馮氏,就問,“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呢?孩子就要生下來了啊!”
沒有蘇豫陪在外面,她是在替唐枚覺得著急。
“不要急,沒聽江媽媽說呢,已經叫人去找了,肯定來得及回來的。”馮氏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疼你嫂子。”
蘇若琳就籲出一口氣,“我是怕大嫂看到哥哥不在,一會兒失望呢。”
“真是傻孩子,你大嫂又不是不明事理的,再說,就是豫兒趕不回,他也是為公事,又不是自己不想回來。你放心好了,你大嫂不會不高興的。”
結果,蘇豫還真回的晚了。
等到他心急火燎的奔進房裡,那穩婆都已經送走了。
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此刻正在唐枚身邊安穩的睡著,旁邊圍了好幾個人,都低聲笑著指指點點。
有說像蘇豫的,有說像唐枚的。
說遠一些的,都在討論這孩子將來到底是念書還是會走蘇豫的老路。
“你才回來!”老夫人看到他,不由責備兩句,隨即就又笑道,“快來看看你的兒子,八斤六兩重呢!”
蘇豫便低頭仔細看去。
那一眼,仿似有什麼相信從心裡沖了出來,溫溫的,像永不停止的河流,侵襲他身上每一個地方。
他俯身抱起孩子,目光看向了唐枚。
面對那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千言萬語湧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終於,他狹長的眼眸一垂,坐於她身邊,低聲道,“長得像你。”
屋裡的人一下子笑了出來。
老夫人搖頭道,“這木訥小子,只會說這些了!”
馮氏笑道,“是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唐枚並不怪他沒有及時趕回來,只笑著問,“孩子的名字還沒有取呢,剛才祖母才問起來。”
她聲音低柔,充滿了喜悅,蘇豫把孩子往她那裡靠了靠,“就叫以文罷。”他說完又看向老夫人。
蘇以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