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紀總。”
——
等劉鴻離開,紀東駿又貼在牆上聽了一會兒,和剛才一樣,什麼也沒聽見。
月濃星稀的晚上,只有蟬鳴聲,就著微風,倒也是一番不錯的風景。
紀東駿開了一個多小時的夜車,本來也有點困,吹著涼風更是讓四肢百骸都暢快起來,正想進房間去洗個澡準備睡覺,一轉身,就看見隔壁陽臺上站著一個人。
他的房間剛才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所以只開了客廳的兩個大燈,陽臺外面沒有亮燈,他站的地方是黑暗處,黑到幾乎要和月色融為一體。
而隔壁站著的人,穿著寬大的浴袍,此刻正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昂著頭看星星。
就算隔了幾米的距離,紀東駿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是盛淺。
看她還端著個紅酒杯就著月色對飲,他啞然失笑。
這麼多年了,她睡覺前要喝酒的習慣還是沒改,當然,壓力越大,她喝的越多。
紀東駿一抬頭,就看見盛淺將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一彎明月倒映在眼前的泳池裡,微風拂過月光被切割成無數個倒影,或許是夜深人靜了,盛淺尤其放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著,筆直修長的雙腿浴袍根本都蓋不住。
她一伸腿,就算沒有燈光,就著月色,紀東駿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好不容易平複的心又像這泳池的水一樣,被蕩的不能自己。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極致是什麼感覺?
大概就是,明明知道可能得不到,卻還是奢望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