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看著眼前兩個神佛般的劍士在敵群中肆意穿梭如入無人之境,又看了看手中的光紋手槍,苦笑一聲默默地收起。
「李賀!」
柳真收起劍站穩腳跟大喊一聲,褶裙還沒有落穩飄在空中,她冷眼環顧四周,「啪!」只一個響指,紅色的烈眼迸射出烈日。
詩人在遠處會意地點頭,帶著輕微的弧度用力揮出一道包裹住文承的風沙。
劇烈的爆炸掀飛了眼前的一切,樓內機械犬的殘骸和零件快速蒸發幹淨。焦灼和鐵水被帶著酒氣的紫風散去,一切安靜下來。
「好了,還剩三層。」柳真拍了拍手,鬆弛了一些身體揚起頭發。
文承說,「柳真,我們直接去,「走這裡,敵人少。」
「也好。」柳真按了按額頭。
「其實走這裡會更好。」李賀突然說,並伸手指向一個幽暗的角落。
兩人皆驚,柳真突然面露殺意,回頭瞪向李賀,「說吧,為什麼對這裡這麼熟悉?」李賀笑而不答。
「果然,事情還是和你有關吧。」柳真舉劍指向詩人。
李賀坦然搖頭,看向文承。
周身的痛覺殘留就像幾把刀,猛地斷開了記憶的聯系,文承大驚,用力按住柳真說,「我想起來了!上一次是長吉負責從一樓往上進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我們負責在樓頂索降,你記不得了嗎?」
「我不信,就憑你一人就可以殺到十六樓?」柳真轉向李賀。
「非也,」詩人撇下劍說,「上一次沒有疏散,機械犬都出去了,裡面並沒有多少殘敵。」
上一次沒有疏散?看著柳真冷漠的面容,文承倒吸一口涼氣,看來在某些觀點上,兩人算是達成過一致。
「哼,」柳真冷笑,「我要殺你的理由可不是這件事。」
「如果說是回環和我的出現時間太過一致的話,」李賀攤開手說,「小主人對鄙人也講過,如果要證明鄙人的清白,就請你上去吧,真相自會大白。」
文承皺眉,自己從被捲入機械犬案件以來一直都是被牽著走,好不容易消化了這麼多資訊,為何又要證明李賀的清白?回環和機械犬似乎是有關系的,但是這位製造回環的大魔法使到底出於何種目的?
回過神來,紅色的身影已經邁入幽黑的樓道,文承向李賀致意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