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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王隊長,你在誤會什麼?」文承舉起手,面露微笑。
「回答我,谷先生!」槍口抵得更用力了。
遠遠望去只是一個女警員拿槍對著一個年輕的男警察的樣子,男警察卻絲毫沒有慍怒。
身為遠拓大廈案唯一兩名活著的人類,文承和柳真僅僅是互相作為目擊證人,柳真更是憑借守護者的名義將此事的影響壓縮在三日禁足,失去兩個生命支柱的女警員顯然對此憤怒至極。
如果是出於對權勢的憎恨倒也罷了,但眼前分明是一個正邪難辨的少年。
「我有預感,你不會開槍。」
女警員不答,仍舊死死盯著他,任憑嗡嗡的無人機越飛越高。
「語言是回答不了你的,還是看我的行動吧,如果我哪裡令你不滿意了,再取我的性命不遲。」
女警員瞪了他一眼收槍,突然聽得頭上「砰」的一聲,無人機被數道交織的火光穿透。
文承抬頭皺眉,看來還沒見到英靈真面目就被軍械犬識破了。
如果從更遠處升空只會平生波折,叫上直升機只會白白搭上幾條人命。
「無人機被擊落,谷先生,請下達指令。」女警員帶著冷漠的眼神肅立,手槍已入套。
「建築裡有大批敵人,先不驚動他們,堵住出口就行,」文承頓了頓指向河岸和人群。「我們去東岸。」
跟著女警員穿梭忙碌的制服人群和對講機的吵雜聲,周圍都是嚴陣以待的樣子彷彿是要攻下這座堡壘似的,橙色制服的幾名黝黑男人站在十幾臺抽水機旁待命。
「蘇濛,你說吧。」文承將命令權移交。
「好,」蘇濛的聲音在耳機中落下,又在對講機上呼了兩下,「行動,開始。」
腳下傳來劇烈的震感,河道南北的兩道閘門緩緩降下,十幾臺抽水機發出轟鳴,水流透過管道引到閘門外,首先出來的是汩汩清流,不多時出現了渾濁的泥水,機器的聲音也變得頓挫起來。
數十股朝外的水流像巨大的蜘蛛,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上空劃過四列軍機,像鷹一般冷冷地俯瞰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