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凝結出來的是樹葉的形狀,一片一片層疊交織在一起,像是被林遠的腹部吸收似的貼了上去。
做完這些,林遠的面色舒緩很多,接著他看到了文承右臂上的血痕,也為他喚出樹葉。
「這是……」文承遲疑地問。
大概是德魯伊之類的治療法術?不過手臂並沒有傳來令人舒適的感覺。
「只是簡單的包紮,」林遠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我們等凱瑟琳來吧。」
「不,你留下等她。」文承站起來,即便會牽連起右臂傷口的刺痛,不過他仍用力攥緊了右拳。
「文承……」林遠對他的背影說。
文承嘆了口氣回頭注視林遠。
「我知道柳真要離開的事,」林遠扶了扶碎掉的眼鏡,「而且……」
「而且什麼?」文承問。
這時候可沒有心情聽你敘舊吧……
「而且,我會想辦法和她一起離開。」
「是嗎?」文承用幹澀的嗓音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美華中學?」
「文承,你不懂,短暫的妥協是為了未來。」
文承不答,只是沉重地哼笑了一聲。
直到上一個輪回的末日碧空下,被柳真痛罵和拋棄時,文承才明白柳真到底需要什麼。
這也是這個輪回裡,他和柳真的新默契。
所以……
「我是不懂,不過林遠,我也沒空懂。」文承說,「我不管她要去哪,我也不管你怎麼想,還有很多事要等我做。」
沒等林遠回答,文承舉起對講機,「師父,你們那裡怎麼樣了?」
「搞定了,全部肅清,不過都是黑泥,沒發現生産設施呢。」
「來二樓吧,林遠受傷了。」
「好嘞!」
凱瑟琳和小竹到達時已是八點三十,凱瑟琳伸出手在林遠腹部撥出一股一股白光,林遠的面色很快紅潤起來,而小竹更像是運動後的精神煥發,小臉微紅小口喘氣,面露欣喜地看著哥哥。
說什麼都是浪費時間了,文承對小竹苦笑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頭,說,「走吧。」
走,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