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老朽。”道衍笑,又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啊切!”。
“抱歉抱歉,”文承說,“法師進去休息吧。”
“好,你們聊。”道衍起身,進入裡屋關上門。
對了,柳真應該為我疏導很多法源吧……她會不會?
看什麼看?!柳真若無其事地瞪過來,文承只好聳聳肩。
就初春來說感冒是正常的,但不適感隨著回環的重啟而加倍了,文承發現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感冒。
而且……這只是開始,哎。
午飯時間已經錯過了,看著一旁碗中快要冷卻的的菜飯好像想起了上一次的味覺,實在是難以下嚥,也不知道柳真從小到大是怎麼吃得進去的。
當然文承並不知道此時的蘇濛也有同樣的感慨。
意識恢複到80,彷彿是悠哉地睡了個午覺,不過對文承來說,這樣的寧靜也是很幸福的。
因為剛剛的那一個小時,經歷太多的驚險了,無論是自己還是柳真。
“是,玫瑰花紋,至少在揮動凝之的那一刻看的清清楚楚,”文承一邊抓著頭發一邊面色痛苦地回憶著,“不過就算這樣,也沒有阻止小竹的……”
死。
被子彈命中額頭,這是湄園竹塢也挽回不了的。
兩人一起看向小竹,小竹湊過來了一些微微傾向文承,但又不明顯的靠近。
妹妹,要靠過來就來吧,文承愧疚地向小竹伸手。
“哥哥,你要幹什麼?”小竹突然退了退,眨巴著大眼睛。
“你不是要……”
“我也有點感冒,只是想靠火近一點,怎麼了哥哥?”
“沒,沒什麼……”
“你們說吧。”小竹起身繞到另一側靠著爐火,又不適地捂起額頭。
“睡一會會好點,”柳真說,“經驗之談。”
小竹沒回答,倒向地板上蜷縮起來,緩緩閉上眼睛。
文承揪心地抓了抓手中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