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一動不動,垂下的雙拳緊握,他頓了頓朝對講機說,“二組去橋頭,李處長通知地鐵停運。”
“一個組就行了?!”
一向儒雅的葉市長劈頭蓋臉地對張局長訓起來。
“市長,橋馬上就要炸了!”
“不要跟我講這些廢話!”市長指著局長,用壓抑些許的憤怒說,“只要橋那頭還有一個市民,就不要放棄!”
張局長被訓得一愣,但警察畢竟不是喪屍的對手,便默不作聲地注視市長。
即便是一時的遊移不決,就局長放下對講機的動作,已經讓市長十分不滿。
此刻他才理解,在這個錯綜複雜的世界,正義對於文官來說是多麼可笑。
那好。
這是他當時的表情。
那是,對自己信奉數十年的理想從未動搖的表情。
葉市長開始朝前邁步,用力推開一名又一名警察的阻攔,用手擋住收攏到一半的平移門,從車與車的夾縫中穿過三道防線,任無數驚慌的平民在身旁穿梭而過,來到中央的大橋。
“各隊注意,把防線前移!”張局長甩下這句話後,振作了精神走到葉市長身後。
對這個結果實在不能接受的文承用力地捶向地面。
而兩架戰機已經不受文承的約束,徑自在上空盤旋起來等待指令。
炮艇還沒到,唯一的防線缺口正在用一個又一個警察的生命在填。
在文承眼中,一個警察的意義要超過十個平民。而對葉市長來說,完全相反。
喪屍潮越來越近,而葉市長和張局長前已經形成了三排警察組成的人牆,一時間槍聲大作,硝煙四起。
“砰!”的一聲巨響劃過樓群,橋後方騰起一陣黑霧。
狙擊手!
“哥哥,發現了,開槍嗎?”
“小竹,你不要動。”
還沒等文承說完,站在廣場一角的警車引擎蓋上的呂副廳長拿著望遠鏡舉起對講機說,“各自索敵,自由射擊。”
省廳的狙擊小組開始反擊。
比剛才更沉重的、撕裂空氣的巨大槍聲在昏黃的天際響起。
可我方還是少了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