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呼嘯而過。
文承潛伏下身體,將視線投向子彈迎來的方向,無論是敵是友,那便是即將斬殺的目標。
咯噠咯噠,那是時間齒輪卡殼的聲音。
白色的炙熱之劍印在那人的墨鏡上,刺進恍惚的雙眼。
「喝啊!」
白色火焰從眼部刺進了黑衣人的頭顱,文承向右一撥,凝之卷著白焰劃向右側。
右側的頭顱跟著擊落當空,黑色的血霧沖天,卻無法阻擋凝之徐徐的白焰。
在那時間快要丟失的一瞬,文承只是注視著這景象。
他並不是注視急速下降的迴路帶來的時間擾動,也不是這把劍所斬殺的軀體。
而是從左前方快要觸碰額頭的子彈。
就算是緩慢的流逝,軀體的使喚也跟不上急速的意識。
就在那時,遠處的幽黑處傳來蚊蠅般的纖細聲音。
咚的一聲,子彈像是碰到什麼一般折向一旁。
那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在雨幕般的子彈面前,文承只能繼續下潛身體,迴路在那一瞬間卻突然崩斷。
陣痛從心髒後部傳來,文承捂著心口劇烈的喘息,而時間的流逝恢複正常,聲音的變調也消失了。
「咚咚咚咚。」
黑衣人盡數倒地。
都是自己殺的?
當然不是,也不是黑暗中的神秘人。
小竹劃過最後一道白弧,將千裡雪甩出一道劍花入鞘。
文承鬆了一口氣,正欲喚住小竹,視線卻被毫無預兆地吸引住。
空氣中黑霧如雨下,最後一名黑衣人用槍頂著孕婦的脖子出現在文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