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過神來,大軍就進攻了。
文承說不定要喪命於此。
是我輕視他了嗎?回過神來,文承的意識已經被奪走。
被野獸肆虐地踩踏後,文承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背部的傷痛重新喚起。
這才發現幽靈並不能攻擊,但光是這野獸也足夠棘手。
“咳咳。”喉嚨處湧起的鮮血噴在地面冷卻,回過神來,散著熱氣的駿馬和將軍已經到了身後。
西風的喘息粗重,瞪出青色的焰火,不同於正常的戰馬,它有著鋒利的獠牙,也有鋸齒一樣的毛發,前蹄還沾著鮮血,盡管如此,在趙括的駕馭下此刻仍忍著深藏著的獸性。
可被那野獸踩過後,為什麼沒有被踩死?
答案是他身前的鎧甲少女。
蘿蘭和趙括的短兵交接很快結束了,在護衛文承的那一瞬間她並沒有餘心反擊,也沒能逃過沉重的踩踏,如錘一般的沖擊力在她的腹部一閃而過。
不要說被掀翻的鎧甲,就連內髒都被巨大的壓力撕出來,在這痛苦的一瞬都沒能發出聲音。
“蘿蘭?”
如梅和蘇濛試圖過來支援,卻被文承喊住。
文承明白這種對信仰的掙紮才是他和蘿蘭必須共同面對的。
因為拜回環所賜,一直以來我都是開掛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哪怕是眼前的趙將軍,我死一萬次總會殺了他。
但真正意義上,和我的戰友共同面對這樣的威脅僅有過一次,可那樣的時光一去不複返。
文承扶著蘿蘭站起,為她裹好腹部的傷口,卻倔強地對趙括斥了一句,“早知道你有這樣的實力,就不應該最後出場。”
因為英靈的無奈我再清楚不過了,就算是勝利也是為了臣服。
趙括冷冷地哼了一聲,其實無論是忘掉過去還是聽從盧文竹,他對兩個條件都不滿意,不過也有別的出路。
紙上談兵不過是把我放在了錯誤的位置上,沖鋒什麼的、當小兵什麼的,現在的我都可以做到,就算是不滿意的新主人我也可以自己努力,直到有一天恢複我的榮耀,償還掉所有的魂債!
所以,趙括躍下馬,二打二。
“新的信仰,有答案了嗎?”文承像是問自己一樣問蘿蘭。
其實自己都開始懷疑了,從說出這個妄念開始,事情就一再超乎我的預料。
本來的打算是找到小煙,讓她開發,進而一口一口吃下錢唐市。
但事實告訴我真相遠沒有計劃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