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前的李錡是緩慢動作的,眼神越來越驚恐。
很可能要讓你白跑一趟了啊。我一個人應付這麼多美人還餘力不足,如果再加上小煙的話,真不夠被她們耍的,因此還是透過簡單直接的辦法吧。
咯噠咯噠,文承硬是掙脫開時間束縛,拼命透支自己的法源。手腳和胸膛宛若要從內而外地撕裂似的炸開,白色火焰席捲破爛的布袍,縫隙中不斷鑽出火焰,頭發跟著燃燒起來,眼睛被燒透了。
他在嘲笑。
“體徵什麼的……哈哈哈。”他扔下單片眼鏡。
那一刻的眼鏡裡,文承的體徵是問號。
就連蘿蘭也對這一刻驚詫不已。
文承突然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起凝之,注視了他的愛劍很久。
就一把劍來說,它還蠻輕的,劍柄和手掌也十分契合,而且不管纏多少布,它都能發出白焰燒掉。我甚至都沒空去問柳真怎麼獲得它的,但手指一旦觸碰它,就會有觸電的感覺,如果……
讓它反過來呢?
在李錡即將後退之際,文承看向夜空。
盡管很想殺了你,但還是要謝謝你,餘瀟。你讓我明白了很多。
為什麼……我不需要任何人指導就能驅使黑法源?
為什麼我會記得未來?
在一年的噩夢中,終於明白了。
有關信仰,有關反正,有關我。
因為……
“va,ssa,go。”時空魔神)
只是一句輕輕的呼喚,凝之突然綻放出黑色的火焰。
一道黑色閃電從天劈向凝之,世界被分隔開。
鏗鏗鏗。骨骼在成倍生長,全身墨染一般變成黑色。
伴隨而來的是痛苦,全身都在糜爛和爆炸的痛苦,鑽心的痛苦。
不好意思。黑色的文承忍著痛笑了笑。
“你,你做什麼,竟然……”李錡不斷後退,所有英靈都被震驚。
怒意與淩虐的沖動使得惡魔說話低沉,眼睛裡迸發出錯亂的黑白交織的焰火。
“有什麼關系?”文承攜著凝之緩緩踱步,“真要把我當成光系魔法學徒那你可就錯了,李將軍。”
文承不再顧忌地發出令大地震顫的聲音。
“邪惡、貪婪、仇恨,這才是我們的本質,很想說出這些內心話吧,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