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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妤一行人住的這家人姓周,帶他們來的那個大哥叫周信,蔣妤他們喊周大哥。
周信身材高大,面板黝黑,喜歡赤著腳,一副嘹亮的嗓門能從這個山頭喊到另一個山頭,五官周正,笑起來很是憨厚。
幾人走進堂屋,堂屋的中央一張高桌上,放著一個不知是何神話人物的瓷雕,上面擺放了祭品與香火。
將希望寄託於神靈,是國人千百年來文化的延續。
延續至今,也會延續至以後。
即使在現代人看來,神靈是虛構的。
周信引著幾人去了堂屋右側的兩個房間,蔣妤與陶蓁蓁一間房,陳軻與徐甘一間房。
幾個都是常年在外跑新聞的人,什麼環境惡劣的地方都去過,嬌生慣養的習性早在那些地方磨滅得一幹二淨,周大哥家裡雖然簡單樸素,但勝在幹淨,又累又困的幾人將隨身行李放好後,躺床上閉眼,無力再動彈。
山裡的晚上伴著星光和月色,過堂的山風吹來,是草木清新,涼爽的味道。
這兒遠離城市的喧囂,安靜的只餘蟲鳴鳥叫聲。
與世隔絕,似乎什麼煩惱都沒有。
讓人心靜得,只想到呼吸這一件事。
翌日一早,蔣妤醒了,她站在窗前,望著仍然坐在門口的老人家。
昨天他們一行人進門時老人家坐在那,早上還是坐在那,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塑,眼神透過朦朧的霧氣,虛虛凝望著遠處巍峨的大山。
大山安靜的矗立,任世間千變萬化,它綠水青山,一如當年。
周信推開門,“蔣記者你醒了?早飯好了,你們過來吃吧。”
蔣妤轉身笑道:“多謝。”
陶蓁蓁迷迷糊糊醒來,洗了把臉來到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