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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新臨時叫了妹妹兩句話，沈華群年紀小記性也不錯，張口就跟姜淑蘭和沈淩雲說了一遍。
沈建新跟在身後也說了兩句，逗得姜淑蘭和沈淩雲哈哈笑了起來。
沈淩雲把手伸進褲兜裡，摸了一把糖果，偷偷塞進了姜淑蘭的手心裡。
“孩子給你拜年，你給他們糖果吃吧。”
姜淑蘭會意，把糖果攤開來，大概數了一下，一共有九顆糖，她不由得朝著沈淩雲白了一眼。
五個孩子，一人兩顆，就是十顆，他卻給了九顆。
“隨手抓的，不要怪我。”
這麼一說，姜淑蘭又白了他一眼，往前快走了幾步，將糖果先給幾個小的每個人分了兩個，最後剩下一個，就拿給了沈淩文的大兒子沈為民。
“為民啊，你四叔出來隨手抓的一把糖果，也沒數，弟弟妹妹都是兩個，你是哥哥，少一個沒關系吧？”
沈為民看著姜淑蘭，又低頭看了看她手裡的糖果，忙羞紅了臉搖了搖頭。
“四嬸兒，不用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給我。”
姜淑蘭可不聽他客氣，手一伸，將糖果硬塞給了他，便轉身去牽沈華群了。
“華群啊，嬸兒牽著你走好不好？”
沈華群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讓姜淑蘭抓住了，沈淩雲原本想纏著她，礙於孩子只得按捺下來。
旁邊沈淩文見他一個人落單，又有後面追上來的沈淩風，三兄弟一塊兒邊走邊聊，很快他的鬱悶就煙消雲散了。
“在城裡幹活還習慣嗎？”
對張秀琴雖然不喜歡，可是對沈淩風，沈淩雲的怨念卻沒有多少，看著眼前的人果然比去年那個時候瘦了一些，忍不住關心兩句。
“還行，就是有點累，不過在家幹農活也不輕松，城裡錢還多一些，劃算。四哥，你們今年稱了多少紙？”
說著，勾著頭朝著沈淩雲的木桶裡看了一眼，就看到厚厚的一捆毛邊紙放在最上面，他不由得砸了砸嘴。
“早知道好好讀書能有這麼好的工作，我當初就該好好讀書了，哎……”
要是他也好好念書，那麼今天在銀行裡面坐著冬天烤火，夏天扇扇子的人就不一定是四哥了。
而且當時那個家庭情況，未必就供養得起他們兩個人，這麼一想，沈淩風頓時挺了挺胸膛，覺得沈淩雲有今天，完全是自己把機會讓給他的。
“四哥，你看看我的……是不是有點兒太少了？要不然，你把你的分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