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不語。
“好吧……”她微微仰頭,長發搔過沙發皮面,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
她像是手握手槍的女神,高高在上的審判著兩個男人。
她說:“其實,我早就說過了,這些人中我只相信一個人。”
冬苗看向牧川。
輸了。
他再一次輸了。
秦萌生落寞地垂下眼皮,伸手摸了摸鼓起來的褲兜。
牧川走到冬苗身旁,微微傾下身子,捏著她的手指尖兒,湊到嘴邊吻了一下。
冬苗單手支著臉頰,望他恭順的眉眼。
他像是一隻名貴而妖豔的波斯貓,溫柔地祈求她的寵愛。
冬苗勾起嘴角。
牧川低聲說:“你既然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
她吸了一口涼氣:“你已經有把握了?”
他點了點頭。
冬苗轉過頭,望向秦萌生。
他覺得她的眼眸在日光燈下竟顯出一種玻璃質感,黑色的玻璃,毫無感情。
她對他說:“我實話實說吧,秦萌生,這一年,你有沒有覺得我與你變得親近了一些?”
彷彿意識到她說出口的會是什麼,秦萌生的臉一點點愣了下來,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蠟。
他沒有阻攔她說出事實。
冬苗說:“那是我故意的,雖然你是我的童年玩伴,不過,我很快就把你忘幹淨了,也懶得再繼續維持聯系。”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單子,那個單子的內容就是調查你。”
秦萌生的眼睛裡似蒙了一層薄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冬苗一腿架在另外一條腿上,雙手叉著放在膝蓋上,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我調查了你好久,但越調查越詭異,最初調查你只是因為一件小事,現在,我卻發現你這個人很奇怪。你明明沒有工作,卻好像很有錢,你的家境也不會允許你如此揮霍的,那麼你這些錢究竟從哪裡來的?你三界九流幾乎無人不認識,你到底怎麼得來這麼廣泛的人脈?”
她向前傾身,黑色的絲綢襯衫在光下流淌出水一樣的光澤,她凝視著他的眼睛,問:“有一件事,你能告訴我嗎?”
秦萌生喉結攢動幾下,笑了起來,“那麼,你想要知道什麼呢?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