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域放下施法的雙手,看向他,笑道:“白將軍,上回咱們說好了,我幫你實現你未盡之心願,怎麼你轉眼就反悔了?”
白啟怒道:“你用妖術控制我,還妄圖讓我做你的奴隸,簡直是痴心妄想,忠臣不擇二主,我白啟這一生只忠於大王。”
方域彷彿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白將軍,秦國已經滅亡一千多年,你的大王早就投胎轉世不知多少回,你如此執拗又何苦?跟我一起重構這個世界的持續,一統兩界,難道不好麼?”
白啟重重啐了一聲。
方域也不惱,看向一言不發的九鳳,勾唇笑了笑:“九鳳,我把你救了出來,你該怎麼感謝我?”
九鳳跪下來:“全憑方兄差遣。”
白啟大怒:“九鳳,你竟然是個如此沒節氣的毒婦!”
九鳳冷冷斜了了他一眼。
方域笑道:“良禽擇木而棲,我就知道九鳳你不會讓我失望,畢竟我們也有過同處九幽的情分,行,我現在就恢複你的妖力。”說著又道,“今晚那些邪祟我根本就沒放在眼中,要不是你和白將軍,我才不會出來浪費法力。不過倒也算歪打正著,不僅帶走了你們倆,還讓我拿到了新月靈珠。這寶物落在當今那幫烏合之眾手中,可真是明珠暗投。”
方域抬手,一道法訣打在九鳳額頭,九鳳的雙眼忽然變成赤紅色,發出一聲長嘯。
盤腿坐在江河屋內的風瀟驀地睜開眼睛,起身道:“方域就在外面,我去把他除掉。”
江河看著血玉鋪首的陰氣漸漸減少,正要開口讓他小心,屋子裡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望著空蕩蕩的屋內,嘖嘖感嘆:“神仙就是不一樣。”
方域施完法術,覺察到不對勁,看著九鳳後退一步,皺眉道:“怎麼回事?”
“九鳳,過來!”驟然出現在夜色中的風瀟,冷聲喚道。
九鳳化成九頭鳥原身,飛到了他身旁。
被縛住的白啟驚喜叫道:“風道長,快把這妖人除掉。”
方域收回新月靈石,看向幾米之遙的風瀟,笑道:“聽說我師姐後人身旁有個道長,法力很不得了,看來所言不假,竟然能破掉我的控妖術和心契。我還以為八百年後的玄術界,都是一群扶不起的阿鬥,看來也不是那麼不堪嘛!”
風瀟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張符紙夾在食指中指間:“方域,你被鎮壓在九幽之處八百年,竟一點不知悔改,還想禍害兩界,我今天就收了你!”
方域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小夥子,雖然你有幾分真本事,但做人還是得知道天高地厚,八百年前,我被眾玄門圍剿,應龍獻祭生命,才將我鎮壓在九幽,你一個小道士以為能奈我何?今晚我教你做人。”
他雙手將新月靈石盤在半空,周遭源源不斷的陰氣湧過來,巨大的力量向風瀟襲去。他那金光閃爍的符紙飄在空中,與這股力量相遇。
九鳳和白啟都被這強大的力量,弄得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滾。而風瀟卻巋然不動,連衣角都沒有反應。
方域道:“想不到這位小道長還真有點本事,是我小瞧你了。”他催動新月靈石,陰氣如同狂風巨浪朝風瀟卷過去,將他那張金光符籙吞噬掉。
很快他人就淹沒在黑色的陰氣中。
白啟艱難地爬起來,拿出□□,試圖去刺方域,無奈身體被法力縛住,也就是做個動作,沒有半點意義。
方域見風瀟沒了反應,得意地收回法力,陰氣散開,而當他看到仍舊站在原地,毫發無傷的風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不可置信地退後了兩步:“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