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大四喜!”
如果說胡清一色和十三么,還讓人能夠接受的話,那胡出大三元和大四喜,就讓人非常吃驚了!這兩種和牌是非常難做出來的,可在陳胭這裡,就彷彿是非常隨便的事。
陳安柔三人滿臉震驚,她們的籌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猛減少,三人甚至已經輸得滿頭大汗,妝都有些花了。最後一局,陳胭摸了一張牌,看一眼便蓋住了,然後她將十四章牌都蓋住,讓綠色的牌背朝天,淡淡笑著,說道:“胡了!”
“又胡了?!”後廳的人已經顧不上其他,幾乎都圍了過來,伸長脖子,想看陳胭這回又胡了什麼,就連老夫人和杜雍,都好奇地看著陳胭蓋住的牌。
在眾人的期待和三女的驚恐中,陳胭手指輕巧地翻起十四張麻將牌,將牌面攤開,微笑著說:“十八羅漢!”
“嘩~~~~”
眾皆嘩然!
老夫人目瞪口呆,杜雍也是驚愕,爾後噗哧一笑,搖搖頭,服了!
謝伊美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手裡拿著的麻將當啷一聲掉桌上,肖雲雲慘叫一聲:“不會吧?!”
陳安柔愣了一會兒,直接站起來,不顧形象地大吼:“不可能!陳胭,你出千!你肯定是出老千,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多這麼難的和牌,我就不信你運氣這麼好!”
陳安柔的氣急敗壞,在陳胭的氣定神閑面前,顯得非常醜陋,剛剛她還嘲笑陳胭輸不起,可一轉眼,輸不起的那個人,就成了她!
陳胭怎會怕她的急吼,依舊微笑著兩手洗牌,搓牌,口中緩緩道:“打牌嘛,一半是運氣,一半是技術,你可以說我因為有老夫人福澤庇護,所以運氣好,也可以說我牌技好,所以能做出這麼多高難度的和牌,但是說我出老千?呵呵,從何說起呢?”
她一邊說,一邊往自己面前擺牌,左手四張牌,右手四張牌,合在一起是八張,左右兩手再各拿兩張,放一起成了十二張,左手挑一張,右手再挑一張,合一起一共十四張牌。
“我可沒有像三位那樣多小動作,一會兒摸鼻子,一會兒卷頭發,一會兒搓下巴,一會兒點額頭,這手啊,都忙不過來了!”陳胭語調輕柔,說出來的話,卻像一記記耳光,打得對面三女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周圍的人發出輕笑,他們早就看出來,出老千的是陳安柔三人,陳胭從頭到尾沒有多餘的一個小動作,老神在在地坐著打牌。
陳胭兩手按著面前的十四張麻將,利落一番,又是一組十八羅漢,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今晚是杜公館的元宵晚宴,大家打牌,尋的是一個開心,三位何必這麼較真,也不知是壞了眾人的興致,還是給眾人添了樂趣。”
眾人這下明白了,陳胭不是出千,而是她本身就是高手!這個世上,有一種人,能夠自如地操控牌局,她從洗牌開始就在佈局,算好牌的擺放位置,所有她需要的,她可以利用的,她不需要的,都算計到了極點,就連拋骰子時的點數,都在她的控制之下。所以,她要什麼牌,有什麼牌,要做什麼和牌,就做什麼和牌,根本沒人能阻擋。
只是這樣的人,全世界數不出十個,沒想到陳胭就是其中之一!
三女在這種高手面前出千坑人,根本就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陳安柔怎會明白這些,一看那十八羅漢,立刻指著牌嚷嚷道:“你還說你沒有出千?大家看看,看看!”
看客們紛紛掩嘴笑,其中一個大概認得陳安柔,不忍她再出醜,便開口道:“陳侄女,人家沒有出千,她是真正的大高手,你就認了吧,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呢。”
那人怕陳安柔還沒聽懂,還朝她使眼色,可陳安柔哪裡聽得清看得明,她只知道,她把所有籌碼都輸了!不僅是陳安曜給她的五十萬,還有她自己的五百萬私房錢,全在這裡面!她第一輪的時候沒賭那麼大,後來看到陳胭輸得只剩一個籌碼,以為她是個菜鳥,又加了不少籌碼,想把杜雍給陳胭的籌碼都贏過來,哪曾想,第二輪全數輸光了!
“不!你就是出千!這一輪不算,你把籌碼還給我!還給我!你這個騙子,老千!瑪港來的……”
“陳小姐!”
就在陳安柔對陳胭破口大罵的時候,老夫人開口了,她的聲音發沉,原本和藹的面容此刻變得非常不悅,目光泛冷地看著陳安柔:“我杜家,不歡迎口沒遮攔,沒有教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