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剎那,巫白雨福至心靈,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邊,歐陽大夫收拾起了藥匣子,雖然黑著臉,但是嘴上卻是實實在在的醫囑:“以後絕不許再受寒,還要保持心平氣和,這是好的最快的方法!”
“還有……”歐陽大夫背起藥匣子,臨走前,遲疑了一下,沖巫白雨說道,“老夫為你把脈時,發現有些怪異,不知是因這次受寒,還是其他原因。”
“此話何意?”巫白雨還沒問,倒是蕭近忍不住先開了口。
歐陽大夫道:“老夫行醫多年,也未遇見過這種脈象,平常大夫也根本察覺不到。到底為何,老夫也說不準。一切都要待她病好。若是那時脈象恢複正常,便也沒什麼;若是還是這般怪異,就需要注意了。”
“多謝老先生!”蕭近拱手道謝。
歐陽大夫擺擺手:“要想道謝,你就多給我那個徒弟些假期,讓他也陪陪我。”
“這您放心,等單心回來,我便讓他去您身邊。”
歐陽大夫滿意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蕭近轉頭,看了一眼虛弱的巫白雨,轉身也要離開!
“侯爺。”巫白雨開口,喊住他。
蕭近停住腳步,但並未回身看她。
人停住了,巫白雨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嚅囁了一下:“侯,侯爺……你不待會兒嗎?”
“不了。”蕭近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侯爺!”巫白雨再次叫住他,聲音微微帶著些許懇求,她正生病,聲音有些綿軟,聽起來竟然有些惹人憐愛。
蕭近若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本侯待在這裡,恐怕你更難痊癒。”
“什麼?”巫白雨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需要靜養,情緒不易波動。”蕭近竟然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番,“本侯在這裡,你要麼恐懼,要麼緊張,精神時時刻刻緊繃著,與你康複不宜。”
巫白雨一時無言,她拿捏不準蕭近的話,是要表達什麼,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蕭近,對她,挺好。
“侯爺喜歡夫人呀!”
宛兒的話再次響起來,巫白雨那時以為這是小宛兒的隨口胡言,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