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嶽檸歌有些犯困,便是輕輕閉著眼睛靠著石壁小憩了一會兒。
只可惜她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吼嘯聲給吵醒的。
明明安靜了會兒的吼嘯聲又開始此起彼伏,怪慎人的,這山中難道還有雙虎爭雄的場面?
嶽檸歌伸了伸胳膊,剛想走卻又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
莫非魏越澤又折回來了?
嶽檸歌蹙眉,那該死的變態回來做什麼!
想起那家夥對自己做的種種,嶽檸歌巴不得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可也為難她了,她眼下就比手無縛雞之力稍微好些,要想和魏越澤鬥,根本是不可能的。
雖然不可能,但也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
嶽檸歌將那匕首握在手裡,心道:“魏越澤,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匕首又送回我手裡。”
嶽檸歌走了兩步,這衣袍實在太過肥大,她穿在身上實在是一種束縛,嶽檸歌想了想,用匕首將衣袍的下擺給割斷,露出一截滾圓的小腿肚來。
幸好她這是在山裡,若是在營淄,指不定被人說叨成什麼樣子,至少是傷風敗俗的。
她走到山洞口,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便是停了。
“真是奇怪了,難道他還要和我玩捉迷藏?”嶽檸歌冷冷一笑,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魏越澤是什麼人,就算她不用深入瞭解,但也可以摸到一點門路,他那種人豈會有孩童的心思。
這嵌稷山裡,若不是魏越澤,難道是……
登時嶽檸歌警鈴大作,他才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魔怪?
一想到方才偷月鼠那種惡心的模樣,嶽檸歌就忍不住想問問蒼天——你是專門和我做對麼!
事已至此,逃避是沒用的,與其在這山洞躲著坐以待斃,不如走出去放手一搏。
嶽檸歌看著手中精光大甚的匕首,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朝外面走了出去。
此刻正值夕陽西下時,灰濛濛的天讓她的心髒忍不住多跳了幾拍,握著匕首的手也冒出了些細汗,掌心裡面滑膩膩的,有些不舒服。
離開了火堆,外面的寒風趁機而入,嶽檸歌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該死的!
嶽檸歌低聲咒罵,然而就在她打了噴嚏之後,樹林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嶽檸歌渾身不自在。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