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說到這兒的時候,又瞧了瞧魏淵的臉色。
見魏淵臉色如常,她才繼續說道:“哪知今日,兄長卻是將那賊匪揍了一頓,還說要就地正法,我怕魏將軍回來問不倒機密會拿我兄長來出氣!”
她將事情說的很嚴重,就差沒有落下淚來。
魏淵問:“就是那日跟著你回黑龍門的那個男人?”
嶽檸歌點點頭:“正是。”
魏淵心道:“嶽鶴鳴這段時間舉動倒是不尋常,古古怪怪的。”
從一開始魏淵就不打算來西寧鎮淌這趟渾水,是嶽鶴鳴告訴他如果他能解決掉這西寧鎮的三不管地帶,只怕會讓魏閥的基業更雄厚。
結果誰又想得到,最後卻是魏越澤來截胡。
每每想到魏越澤帶著禤甲軍堂而皇之地進城,然後將他的虎賁營投閑置散,魏淵的心情就很不暢快。
前些天為了此事他還和嶽鶴鳴發生了口角,那家夥怎麼又去惹事了?
“你帶我去見他。”
出人意料的,魏淵忽然開口。
嶽檸歌都顯露出很詫異,魏淵和嶽鶴鳴不是一條道上的嗎?
不過既然魏淵都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嶽檸歌也不好多加阻攔,況且她現在還真的很需要幫忙。
嶽檸歌帶著魏淵回了黑龍門,徑自朝後院走去。
嶽鶴鳴倒是個識眼色的人,在看到嶽檸歌身後的魏淵時,心中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你這是做什麼?”魏淵開門見山,瞧了一眼這屋子的狼藉,又加上曹森被人揍的鼻青臉腫的狼狽,還有燕舞那張哭花了的臉,已經知道嶽鶴鳴太過分了。
嶽鶴鳴道:“沒想到我這妹子沒有帶來魏將軍,卻是將少將軍帶來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深邃,而後又冷聲道:“我倒是不介意什麼,可這個人是黑龍門的反賊,我也只有大義滅親了!”
“你信口雌黃!”燕舞大嚷了起來,“我家小姐什麼都不知道,這人是魏將軍安置在此地的,你不信自己去問呀!”
嶽鶴鳴擰著眉,手中的羽扇閃現出殺機來。
魏淵卻冷冷地說道:“在禤甲軍的地頭殺了人,魏越澤不會善罷甘休。”
他這好意的提醒在嶽鶴鳴聽來卻是變了味道。
魏淵道:“將人放了。”
嶽鶴鳴用的人都是虎賁營計程車兵,這些士兵聽從的自然是少將軍的命令,魏淵一開口,士兵趕緊將曹森給放開。
嶽鶴鳴冷冷地說道:“少將軍這樣只怕是放虎歸山。”
“你心裡什麼打算別以為我不知道!”魏淵厲聲說道,然後又對士兵道:“去請個大夫,有些人就算是俘虜,但還有利用價值,可別給禤甲軍一個嘲笑我們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