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荷自己都沒有明白過來,雙手已經被人給架了起來。
“老爺!”李滄荷這才驚慌失措,“老爺!小荷自問這些年盡心盡力為你打點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老爺!您怎麼忍心!”
嶽峰嘆了口氣:“無規不成方圓,檸歌是嫡女,雖說你是當家主母,是可以教訓她,可她還是魏閥未過門的兒媳婦呀!”
嶽峰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李滄荷,後者心中恨的牙癢癢,可臉上還是擠出無辜的表情來:“可那個時候,不是要退婚的嗎?”
說到這裡,魏淵也覺得十分奇怪。
他回城也有一段時間了,明明聽說母親要給他退婚,哪知一回來母親卻從未說過此事,反而是他聽聞祖母和袁夫人等等都對這位嶽府嫡女稱贊有加。
倒是稀奇。
嶽檸歌到底有什麼手段,能夠讓強勢的母親大人打消退婚的念頭?
“住嘴!”嶽峰本就聽不得“退婚”二字,更是讓他怒火中燒:“拉下去!”
李滄荷一面哭訴一面被拽下去,那場面簡直讓嶽檸歌吃驚不小。
這年頭,權勢大過天呀!
嶽鶴鳴心中有些難受,本以為自己從聖域回來能夠幫得了母親,哪知前腳被人抓住把柄,眼下又自身難保,不能保住母親,他的心也隱隱作痛,連看都不想去看,同嶽峰說了一聲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嶽峰不阻攔,從劉嫂的手裡接過二指粗的木條,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魏越澤道:“阿淵,不去瞧瞧嗎?”
魏淵生著氣,登時怒道:“去就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外面走。
嶽錦繡哭著往前跑,那身形搖搖欲墜,她完全沒有想到今日會有這麼這一遭,趕緊追上魏淵的步伐:“少將軍,救救我娘親呀!少將軍!”
嶽錦繡什麼都遺傳到李滄荷,這哭的雨打梨花的美態讓人挪不開眼睛,只是唯一沒有遺傳到李滄荷的就是忍耐。
也不瞧瞧眼下是什麼情況,非得要讓他魏淵趟這趟渾水嗎?剛才憐憫嶽錦繡的心思這會兒全沒了,愚蠢!
魏淵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和你娘親、兄長做了些什麼,是該算算賬了。”
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絲毫不理會在原地呆了許久的嶽錦繡。
嶽錦繡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湧出一絲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