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嶽檸歌親眼所見,她都不會相信這樣平和的小鎮在前些日發生了那樣大的兵亂。
宋濂將嶽檸歌送回了後園,便是離開了。
嶽檸歌輕輕地鬆了口氣,並不打算回房間,倒是朝曹森的屋子走去,只是他剛剛一推開曹森的房門,卻是被裡面的人給鎮住了!
“我的好妹妹,沒想到你竟然窩藏了個反賊在這兒!”
嶽鶴鳴搖晃著羽扇,臉色極其平緩地說道,他嘴角微微上揚,和李滄荷那種看好戲的陰險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曹森滿臉是傷,正狼狽地被幾個虎賁營計程車兵踩在腳下,一點兒尊嚴都沒有。
而燕舞也並不好受,她雖然沒有受到任何的辱打,但嶽鶴鳴的羽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臉上劃過去劃過來的,也讓她心理壓力極大。
“我,我是長公主賜給嶽府嫡女的貼身侍婢,你休要對我做什麼!”燕舞顯然是被嚇著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長公主的侍婢,我知道,放心,只要我手不抖,你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嶽鶴鳴陰沉一笑,“只是若有人嚇著了我,我手一抖,那可說不定了。”
“小姐……”
燕舞哭喪個臉,誰會知道這該死的岳家長子會在忽然帶著人馬踹門而入。
嶽檸歌將內心的波瀾給遮蓋的嚴嚴實實,她道:“兄長這是何意?”
“何意?你問的倒是好。”嶽鶴鳴道,“說罷,你莫名其妙地回了嶽府,是什麼意思?”
“我是父親手書一封回來的。”。
“父親手書一封是要你回來退親的,你呢?”
嶽檸歌無辜地看著他:“魏閥權勢滔天,他們不鬆口我能說退婚嗎?”
嶽鶴鳴嘴角微微上揚,一副不相信嶽檸歌的口吻:“你覺得我能信?”
“我說的是實話,隨便你信不信!”嶽檸歌咬牙,“你若是覺得是我窩藏反賊,你便是殺了他,再殺了我,我無所謂!”
她在賭!
賭嶽鶴鳴不敢!
西寧鎮的事已經搞砸,魏淵那邊已經對他當初並不單純的動機起了懷疑,眼下整個黑龍門又全都是魏越澤的禤甲軍,加上宋濂這位剛正不阿的軍師坐鎮,但凡有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他就不能脫身。
嶽檸歌捕捉到嶽鶴鳴眼底閃過的一絲疑慮,心知他有顧忌。
嶽檸歌道:“此人是魏將軍關在此地的,兄長若是殺了他,只怕魏將軍那裡不好交代。”
嶽鶴鳴是擺明瞭不會買嶽檸歌的賬,所以嶽檸歌只能將魏越澤給搬出來。
“你想用魏越澤來嚇唬我?”
“我不是嚇唬你,兄長要知道,魏將軍留下此人想必是有作用的,若是兄長將其就地正法了,到時候魏將軍發了火,要用軍法來處置兄長,只怕少將軍都保不得你。”
在提到軍法的時候,嶽鶴鳴陰沉的臉忍不住微微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