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喜歡嶽錦繡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這些他都看在眼裡,所以嶽錦繡小産,魏淵折磨嶽檸歌他算是明白個中緣由。
但姜即墨才剛剛帶著人過去,怎麼就演變成了魏淵要殺嶽錦繡了?
魏雲只覺得腦袋都很疼了。
這個家,烏煙瘴氣的事真他孃的多。
魏雲一點兒也不想去攙和這些破事,於是讓魏越澤去:“阿澤,你過去瞧瞧,別弄出人命了,錦繡才剛剛小産,讓阿淵萬事好商量。”
魏越澤冷冷地蹙起眉來,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跟著阿渲往芳菲苑走。
阿渲的臉,分明是被人打腫了的。
等魏越澤到芳菲苑的時候,果真見到魏淵提著一柄大刀對著嶽錦繡要打要殺的,而嶽錦繡癱軟在地,身上也中了不少刀傷。
姜即墨將魏淵攔著,勸說道:“哎呀!少將軍!家和萬事興,這些事,是你們兩口子自己來解決的,現在無端端地連累了檸歌不說,你瞧著,現在還得讓你和這個小妾一起去我的廷尉府喝茶吃飯,這不值當。”
魏越澤的眉梢微微一挑,姜即墨這是勸架還是攛掇魏淵殺了嶽錦繡?
果真,魏淵聽到姜即墨說的這些話,更是氣的頭頂冒煙:“我殺了你這個賤人!”
“都尉大人,你救救我家小姐呀!”阿渲嘴角也腫脹著,口齒有些不利索,可她還是朝魏越澤跪道:“再這麼下去,小姐就要死了呀。”
嶽錦繡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害怕極了,想要逃,可逃不掉,那種絕望從內心的深處湧出來,她渾身發抖。
“小賤人!”魏夫人聽到阿渲的聲音又要沖過來,她手掌紅腫,看來是扇人巴掌太用力了。
“姨母,不要再打了。”住在隔壁聽到大動靜,匆忙趕過來的徐如煙趕緊將魏夫人給拉住。
魏夫人是被氣昏了頭,看到嶽錦繡兩主僕,任憑抓著誰就要打。
嶽錦繡害怕的亂竄,屢次從魏夫人手裡溜走。
只是她沒想到,魏淵竟要提著刀要她的性命!
魏越澤淡定地看著這一片烏煙瘴氣的院子,眼底全都是看戲的處之泰然,這裡發生的事,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小賤人!你居然敢串通你的主子來欺瞞我,欺瞞了整個元帥府!”魏夫人氣的捂著胸口,真是家門不幸,最近她已經被氣的來快要吐血身亡了:“懷孕這樣的事也能夠作假!你們不要命了!”
嶽錦繡怕的瑟瑟發抖,她滿臉淚痕,嘴角還有被抽的紅腫的跡象:“少將軍,是嶽檸歌害的我沒了孩子的,我不是……”
“你住口!”魏淵氣的胸膛起伏波動甚大,“宋禦醫那是宮中的老人了,他能說謊?”
“是呀,是呀,”姜即墨繼續煽風點火,“這位人家的小妾,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說宋禦醫說謊,那宮中大把的禦醫現在正在都尉大人的別院為賢毅縣主療傷,到時候咱們隨便再抽一個過來,若是證實你的的確確是沒有滑胎、沒有懷孕,你還得擔著一條汙衊朝廷命官的罪責。”
姜即墨的話十分有沖擊力,宋禦醫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一聽趕緊道:“幹脆現在就將這位夫人送到都尉大人的府上,那裡還有好幾個禦醫守著,到時候讓他們挨個來為這位夫人把脈,以證老臣清白!”
姜即墨點點頭:“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反正賢毅縣主和這個人家的小妾是姐妹,到時候讓這個人家的小妾看看,賢毅縣主現在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好半天,嶽錦繡才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賢毅縣主就是嶽檸歌!
姜即墨看到嶽錦繡臉上那些細微的變化,繼續道:“哦,對了,冤枉縣主和汙衊朝廷命官罪責一樣,無所謂了,這個人家的小妾,反正你都背負了一條,也不在乎多一條。”
嶽錦繡氣極又慌亂,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