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粗人,不管這些,我娘身子尚算健朗,不過經受了阿淵的打擊之後呢,還是有些小毛病,她就喜歡檸歌,我也挺喜歡檸歌這個兒媳婦的。”魏雲說完又漫不經心地問道,“正檸歌現在還是嫌犯吧?”
“是,沒有證據,只是有動機和證人。”姜即墨嘆了口氣,正打算抱怨一番,哪知……
“既然沒有證據,你這廷尉是怎麼當的呀?”魏雲一改方才叨叨的模樣,忽地變正經起來,“大齊律令可是言明瞭,沒有證據,疑點利益歸疑犯的,你現在都沒有證據還扣著檸歌?這說不過去呀,王爺!”
姜即墨的臉已經黑到了極致,魏雲居然給他耍這套。
起初是和他神神叨叨地拉家常,敢情是在這兒套話來著!
“可元帥,這件事非同小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放過一個。”姜即墨振振有詞。
“那是你廷尉府的人,現在你關押的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就憑楚國那幾個士兵的話你就關了她那麼多天,這有失公平。”魏雲教訓起人來那是一套一套的,眼睛都不帶眨的,“現在還讓我兒子也進去了,這事兒你得給我個交代。”
“元帥……”
“罷了,本帥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和你瞎扯,要麼你現在放人,要麼本帥今日就和王爺你鬧到王那兒,讓王來做定奪!”
姜即墨聞言,登時火冒三丈。
喲呵!
魏雲這老小子可不得了麼!
果然行軍打仗出身的人,就是一份的痞氣,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兩國邦交這樣的大事在他們眼裡都不值得一提?
“你也別拿什麼兩國邦交來嚇唬本帥,”魏雲看穿了姜即墨的意圖,又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若是楚國那些儒生不樂意了,盡管出兵,我魏閥一門忠烈,只要大齊之王有令,肝腦塗地、馬革裹屍又如何!”
他先將話給撩下,也算是給了姜即墨一個交差的機會。
魏雲先聲奪人這一招使的很好,他已經穩住了姜即墨,然後又繼續道:“其實吧,王爺,咱們都是為朝廷辦事,要不這樣,尋個折中的法子。”
一個巴掌一個棗兒,姜即墨現在根本被按著打,真是可氣!
想他堂堂營丘郡王,居然會被魏雲這老家夥起著脖子打。
順了順自己心裡的氣,姜即墨道:“元帥有什麼折中的法子?”
“既然檸歌有嫌疑在身,自然廷尉府這邊也是做了準備工作的,我們都是為朝廷辦事,也沒有必要撕破臉,再說了你還是檸歌那丫頭的掛名舅舅,保不齊日後咱們還是親家。”魏雲侃侃而談,“你若是怕檸歌跑了,不如就讓阿澤那小子看著檸歌,等壽宴一散,讓阿澤將檸歌送回來,王爺你看如何?”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姜即墨只能呵呵一笑:“那就聽元帥的,今日戌時,我要見到檸歌在牢房裡面。”
魏雲十分爽快地答應了,然後帶著惶恐不安的賀平去牢房將魏越澤和嶽檸歌都給帶出來。
一旁的賀平連連感慨:也就只有元帥有這個魄力了,能夠讓脾氣倔強的營丘郡王服軟,實在是佩服!
嶽檸歌和魏越澤好似通了氣一樣,都不問魏雲到底用什麼法子將兩人都給放出來,四人共乘一輛馬車,以極速返回元帥府。
到了元帥府門前,趁著大夥兒都沒有下車的時候,魏雲才道:“檸歌,你對元帥府的大恩,我魏雲是記得的,那個人沒有被長公主抓到,這功勞是你的,你這個兒媳婦,我魏雲認,不過檸歌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楚國公主到底是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