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是因為張念慈常年在深閨之中,還是聽的模模糊糊:“那和這入城又有什麼關系呢?”
嶽檸歌笑道:“因為局勢不穩定,所以要確保城內安全,最起碼避免內憂外患,在進城的時候就會嚴防死守。”
“嶽小姐說的不錯。”忠叔十分欣賞嶽檸歌。
這一路上,嶽檸歌給與他們的照顧甚多,很多在半路上對他們的貨物起了歹心的匪徒,只消嶽檸歌稍微望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從而解決了不少麻煩。
張念慈道:“唉,檸歌學識淵博,豈是我們這種缸裡的泥鰍所能比的。”
話語之間帶著一些埋怨,然而又很快煙消雲散。
她這一次破格出遠門都是求了父親許久的,若不是考慮她即將嫁人,張父也許都不會想要帶她出來。
女兒家就該有女兒家的規矩。
張念慈偷偷地望了一眼娰尊,又拉了拉嶽檸歌的衣袖:“你七哥今年多大了?”
嶽檸歌一愣,正要開口,張念慈卻拽著她的衣袖,做了小聲些的動作。
嶽檸歌答:“其實我也不知道,實在是……我家中兄弟姐妹太多,記不清楚。”
她這謊話根本信手拈來,連閉目養神的娰尊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丫頭,幾時問過他年紀了。
馬車緩緩而行,倏的卻是停下來了。
外面官兵的聲音響起來:“你們是哪兒人,可有入城許可?後面的馬車裡面裝的是什麼,你們幾口人?”
張父一一做了答,然後又將早就準備好了入城許可拿了出來,順帶又塞了點銀錢給官兵,這才十分順利地進了城。
一入城,張父就和忠叔以及幾個夥計準備將貨物給送到趙家去。
而嶽檸歌等人就留在了客棧。
長平不大,和濮陽城差不多,但官兵的嚴守程度卻要大的多。
嶽檸歌未免節外生枝,所以沒有出去溜達,反而在客棧裡面靜靜地等著,希望張父那邊很快搞定了貨物的時,立刻出發前往洛陽。
也只有到了洛陽,他們才能夠從邙山進入秦嶺。
嶽檸歌託著腮,在樹蔭下乘著涼。
她剛剛喝完藥,嘴裡正發苦,正想去拿顆什麼甜食來吃,卻見張念慈手裡託著一方白帕走過來。
“我知道你想吃甜的,常常我帶的糖蓮子。”張念慈甜絲絲將糖蓮子送到了嶽檸歌面前,她那笑容比糖蓮子更膩人。
嶽檸歌吃了兩顆糖蓮子,嘴裡也好過了些:“你來找我,莫非又是問我七哥的事?”
張念慈微微紅了臉:“其實,我想問問,你七哥多少年歲,可有婚配。”
嶽檸歌想了想:“七哥的年紀我當真沒有印像了,不過他應該蠻大的,三十多歲了吧。”
“看不出來。”張念慈咋舌,“我還當他才二十五六呢。”
“呵呵,七哥那是保養得當。”嶽檸歌想了想,“七哥應該尚未婚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