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滴滴地說出這些話,如果不去理解字面意思,單單就聽那語氣,大多數人都會以為憐兒是個無公害的小女孩呢!
嶽檸歌按著麻痺的胳膊:“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喲喲!姐姐,可別汙衊我,我只不過是打了個冰塊給你,那是月神的詛咒,月神認為你不是我們的教眾卻闖了上來是對她的不尊重,這是在懲罰你。”
她緩了緩,又對棠棠道:“棠棠姐,你帶這位姐姐去找哥哥,反正他們都時日無多了。”
棠棠應了一聲,很不客氣地帶了四個人走上來:“走吧,別逼我動粗。”
在他們的眼裡,教主要捏死這個女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
嶽檸歌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吧,我很樂意當一隻蛀米大蟲,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們得給我安排好一點的夥食,我不想和你們教主一樣,長不高。”
“你懂什麼!”棠棠怒斥,“我們教主這叫得天獨厚,乃月神庇佑!”
月神庇佑會長成侏儒,這邏輯也真是沒誰了。
懶得和這群人瞎扯,嶽檸歌閉上了嘴。
棠棠將嶽檸歌帶著進了供奉越深的寺廟,這裡雖談不上華貴,但還是莊重,應該不是憐兒搞出來的。
“瞧著廟宇也有些年頭了,你知道是什麼時候修建的嗎?”嶽檸歌揉著毫無知覺的右手,一臉八卦地問道。
棠棠得意地仰起頭:“月神是我們邙山的庇護之神,在這裡存在已經有百年之久了,這座廟宇也存在了百年之久,你們這些人是不會懂的。”
她用鑰匙將一間亮著昏黃光芒的房間開啟,冷不丁地推了一把嶽檸歌:“你就好好地在這兒待著,反正你們都要死了,也不用管什麼孤男寡女的蜚短流長。”
嶽檸歌踉蹌了兩步,進入房間,一抬眼卻見魏淵正瞪著一雙驚駭的眼睛看著她。
直到嶽檸歌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和落鎖的聲音後,魏越澤才道:“你怎麼也被抓了?”
“我這不是來救你的?”嶽檸歌持續按著手,臉色並沒有異常。
魏淵道:“你查到了什麼?”
嶽檸歌“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查什麼的?”
“你恨我入骨,會來救我?”魏淵搖搖頭,“雖然我不指望你救我,可現在看到你,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終究你沒有將我丟下。”
他的柔情蜜意讓嶽檸歌忍不住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連帶著那隻失去知覺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嶽檸歌道:“你現在被困在這兒,也是你自找的。”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環顧了下四周:“怎麼只有一張床?”
魏淵一愣,以為她要說個什麼重要的事,結果是關心床的問題。
魏淵站起身正打算往床走過去,嶽檸歌快三步並兩步地合著滿是泥巴的鞋跳上了床:“男女授受不親,這床我佔了。”
“我又沒說要和你搶。”魏淵哭笑不得,他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不過他現在做些什麼都不可能讓嶽檸歌在短時間之內改變對他的看法,唯有循序漸進。
魏淵坐在床沿,伸手觸及嶽檸歌的腳,嚇得嶽檸歌一腳就朝這他踹了過去,虧得魏淵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腳踝,趕緊道:“你這鞋也太髒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