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忍不住往嶽檸歌看過去,他心道:“你只要留我,就算在你身邊沒有結果,我也願意。”
他如此卑微,可嶽檸歌卻不給他這個卑微的機會。
嶽檸歌道:“既然沒有必要,那就離開。”
她的逐客令讓魏淵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明明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可眼下卻好似被人用掃把趕著走!
魏淵氣憤地指著嶽檸歌:“嶽檸歌!你費盡心思地想要嫁給魏越澤,我偏偏不讓你如意!我得不到你,他更別指望得到你,他只是一個野種!”
果真是被逼急了,魏淵口無遮攔地說道。
嶽檸歌冷冷一哼,魏淵這等人完全就是受不了刺激,一旦被人戳中痛楚,就只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嶽錦繡的事,已經給嶽檸歌上了一課,對於魏淵,她不會再報任何的希冀。
“野種也比你好!”嶽檸歌和魏淵的唇槍舌劍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她冷聲道,“至少野種會為我考慮,而你,呵呵,不就是一隻純種麼!”
“嶽檸歌!你罵我!”
“我罵你咋滴了!”嶽檸歌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眼下正被魏淵給點燃。
從他在營淄城將她關在密室裡面折磨到九死一生,再到這一路上他處處針對魏越澤,而後置涼涼的安危於不顧,嶽檸歌對魏淵就已經是從死心到心死,一點點要扶他上去的感覺都沒有了!
這樣的人,如果繼承了魏閥的兵權,齊國堪虞!
“你別忘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你挨的杖責那是齊國王族給你的責罰,但你聽信讒言將我害得差點斷氣,這筆帳你別想逃的掉!”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
嶽檸歌眼底湧出陰鷙,就像在沙場上迎敵的魏越澤那般,魏淵只覺得心驚肉跳。
他沒有想過會走到這一步,如果方才在他提要離開的時候嶽檸歌稍微軟一下,他不可能說出之前的話來。
他們,怎麼搞成這樣了?
但盡管是弄成這樣,魏淵又豈能辱沒了少將軍的威名,他將頭往後微微一仰:“你想怎樣,直說吧!”
“你想在這兒?”嶽檸歌嘴角掛起不懷好意的笑,如果魏淵不怕醜事在這兒被傳開,她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魏淵,不喜歡欠著別人。”
“我嶽檸歌,也不喜歡被人欠著。”嶽檸歌笑開來,邪魅的讓人覺得她彷彿剛剛從地獄爬上來,她看著魏淵,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你跪下!”
此話一出,魏淵的眼睛都瞪直了,簡直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跪下?!
開什麼玩笑!
他堂堂魏閥少將軍,代表的魏閥的聲譽,代表的是齊國最強的武力,怎麼可能對一個區區小女子下跪呢!
就算她是縣主又如何,魏閥的將軍哪個是跪女人的,就是在長公主面前,魏閥的將軍們也都只是抱拳行禮而已,可沒有下跪這一說法。
魏淵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你讓本少將軍跪你這個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