娰尊的話就像一把刀子那般,紮在張念慈的心髒處,鮮血淋漓。
她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呀!
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怎麼會知道會讓嶽檸歌變成這樣?
娰尊沒有再和張念慈多言,只是抱著嶽檸歌去找徐股千。
徐股千一看嶽檸歌的傷,再一探她的脈象就斷了症:“走火入魔,你的武力深厚,趕緊壓制她體內暴動的武力,切莫傷了經脈,否則就算醒了也是廢人一個。”
越是強大的武力就越是怕走火入魔,當趙熙在門口聽到徐股千斷症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的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兩個耳刮子。
怎麼可能因為幾句話就質問起嶽檸歌來,明明知道她不是那種人,真是被鬼遮眼了。
娰尊一抬頭,卻見趙熙站在門口,隨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揮了下衣袖,強勁的風便將門給關上。
重重的關門聲落在趙熙的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他嘆了口氣,自知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憂鬱地轉過身,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張念慈。
“檸歌如何了?”張念慈是打心裡關心嶽檸歌,她並不知道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她真的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並不是想對嶽檸歌做什麼。
特別是方才娰尊的話,讓她更是寢食難安。
趙熙勉強笑了笑:“應該沒事的,徐大夫和七爺都在裡面呢,她沒事的。”
不知道這句話是對張念慈說,還是對自己說的,趙熙重複著:“她沒事的。”
“你在這兒起不了什麼作用,不如回房間去休息一番,方才你也嚇到了。”趙熙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眼角的餘光卻瞧見手掌心裡面的斑駁,那是嶽檸歌方才沒有忍得住而吐出的血。
她忍得的很幸苦吧?
趙熙定定地看著掌心裡面的斑駁嘆了口氣。
張念慈倒是愛幹淨,她的衣裳上也染了不少嶽檸歌的血跡,可眼下她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過來。
張念慈道:“三公子,你還是去換身衣裳吧,我在這兒守著。”
“不必了。”趙熙忍不住皺了下眉,心中有些不快,然後坐在房間門前的臺階上。
夜幕一點點地將蒼穹吞噬掉,留下的只有房間裡面昏暗的燭光以及那些他們看不懂的人影子。
和趙熙不一樣,張念慈一直都站著,就算腿痠了都直勾勾地望著房間裡面,那昏暗的燭光倒是可以映出一些什麼來,可她站在這個位置上又看不大清楚,她想要往前,趙熙卻不允許。